好在薑安妤身上本就亂七八糟的,灰頭土臉地被包包從土底下帶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平靜地接受了自己s了一把土撥鼠這件事。
“呸、呸呸!”
吐掉滿嘴的泥沙,薑安妤從地裡冒出頭來。
你彆說,這看起來一個個全是山丘的東0300號島,誰能想到地下竟然全是四通八達的地道?
有些還堅挺,有些早已坍塌,坍塌了也不要緊,包包原地就能鑽個新的出來。
總之,在裡麵暈頭轉向的被裹著鑽了一圈的薑安妤,此時已經不知道她自己在什麼方位了。
這是一處低窪地,周圍二十米外被隆起的山丘包裹地嚴嚴實實,靠近這一邊的山丘壁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土洞,植被東倒西歪,一看就受到過慘無人道的蹂躪。
包包從土裡出來,將尾巴上仔細裹著的黑蛋放在一個乾燥的小柴堆裡。
放罷,回過身來用那圓鼓鼓的眼睛看了薑安妤一眼,尾巴一勾一勾的,示意薑安妤跟它走。
薑安妤手腳並用的從地裡把自己拔出來。
好在包包體型大,鑽的地洞也寬敞,不然要自己旱地拔蔥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薑安妤跟在包包的長尾巴身後走向一處明顯更大一些的土洞。
走到了洞門口,薑安妤欲言又止地停下了腳步。
“……”薑安妤轉頭看看洞外,又看看身前帶路頭也不回的包包,“我說包包啊……你不會每次都把黑蛋放在洞外吧??”
就這種看崽方式,不挨偷都沒天理啊!
包包見薑安妤站在洞口不動了,有些疑惑的跟著薑安妤的視線往外看了看,然後尾巴一甩,裹上薑安妤就往裡走。
那義無反顧的模樣,絲毫不顧及自家黑蛋那簡陋,不,那完全為零的防盜工程。
薑安妤忽然被巨大的尾巴打橫卷起,提在半空一晃一晃的,仿佛置身於完全不講道理的跳樓機,胃裡的飯都要顛出來了。
再加上還要時刻注意,不要讓自己被包包堅硬銳利的鱗片割傷,哪兒還能想起洞外的小黑蛋啊。
小黑蛋?什麼小黑蛋?
在曆經三分鐘的顛簸之後,包包將頭暈惡心的薑安妤放下來,短短的鼻子推著一大堆東西往薑安妤的身邊堆。
薑安妤的腦袋還沒清醒,直接就被一大團不知名物體給埋了。
“什麼東西?等一下啊包包!”
薑安妤忍不住伸手把堵住了自己口鼻的物體往外摳。
堅硬的,圓圓的,剛好塞住她的鼻孔。
咦?
薑安妤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在夜光珍珠的光輝下,原本應該黑漆漆的山洞土洞)明亮如白晝。
薑安妤握著手裡的球狀物體,腦袋有點發懵。
等會。
這……
機械之心???
臥槽!
一山洞的機械之心!??
薑安妤看向包包。
包包整隻甲已經趴在了堆積地如山一般高的機械之心上,冰冰涼的特殊金屬貼在它的肚皮上,彆提有多舒服了。
它舒服地向前抻了抻爪子,眯起來的眼睛看了眼薑安妤,似乎在示意她也趕緊躺下。
薑安妤:……我也想,但我硌得慌。
她就說怎麼這個島上一隻機械怪都沒有!
敢情不是沒有,而是全被包包端了!
想必是外麵接近六十攝氏度的高溫惹的禍。
包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機械精英怪掉落的機械之心的溫度冰冰涼涼的,於是就開始給自己攢“大冰床”了。
這麼多,整整一個山洞的機械之心,也不知道它攢了多少年。
包包見薑安妤一動不動,還以為給她的機械之心太少了,於是大尾巴一卷,比薑安妤還高的一座機械之山再次將她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