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曼曼聽領奏這麼說,腦海裡回憶起跟個尖錐一樣的峨眉刺,和刀身幾乎彎成360度的彎月刀。
“呃——”
“食品店?我覺得我手藝還可以。”
“不行!”
眾人異口同聲。
黑背:……
“雜貨,店。”
“啊,一點特點都沒有~”辛曼曼氣餒道。
“雜貨店可以。”領奏和黑背也同意。
辛曼曼還在掙紮,“哎,要不開個武館怎麼樣?我覺得我們的身手都超讚的!”
薑安妤轉了個身,後背靠在欄杆上微微仰頭。
又一輪海嘯要來了。
閒聽月自斟自飲,任由對麵站著的商徵羽汗如雨下。
直到旁邊香爐裡的熏香燃儘,手中的報紙也翻至最後一頁,她才放下茶盞。
“你想當救世主,是你的事,與我何乾?”
精致茶盞擱在托盤上,發出“噠”地一聲脆響。
商徵羽額頭冒汗,雙手緊貼著褲縫。
“是你幫了我,我才能……”
“我幫了你,所以我就理應要幫她們嗎?這是什麼道理?”
閒聽月笑道,意有所指地看向商徵羽,“何況,我當時為什麼幫你,你比我更清楚。”
商徵羽咽了口唾沫。
當時她因為不聽話,便被玉瓷扔到棲香廳,過了好幾日生不如死的日子。
是閒聽月偶然一次去到花間閣,見她實在可憐,為她說了幾句話,玉瓷那個變態才將她交易給了閒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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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徵羽想起了初見閒聽月的場景。
當時她伏在地上,力竭到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甚至覺得,自己或許下一秒就會永遠睡過去。
閒聽月路過她跟前時,她隻能看到她腳上那綴著月白色綢緞的細高跟。
柔和細膩的鞋麵,一塵不染的鞋底,一看就知道此人來曆不菲。
當時商徵羽就猜到,這人,肯定能夠贖地起她。
於是她孤注一擲地對閒聽月使用了自己的天賦。
她成功了。
玉瓷獅子大開口,贖她的價格著實不低。
但對於閒聽月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商徵羽因此成功脫離了玉瓷的魔爪。
還在閒聽月的手下謀了個打雜的差事。
雖然沒有工資。
此時,聽到閒聽月這句意有所指的話,商徵羽不敢抬頭看她。
“可是……”她低著頭,努力表現地弱小又倔強,“隻需要一點點資源,就可以救很多姐妹……”
整個茶室內安靜地落針可聞。
片刻後紙張翻動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嘲弄的輕笑,“嗬,說的輕巧,一點點資源?”
闔上的燈塔日報放在她膝頭,閒聽月身體後一靠:
“既然如此,那你先將自己的贖身錢還給我如何?”
商徵羽瞠目。
她哪裡有錢!
她身上最值錢的,恐怕就是那隻她藏得極好的小螞蟻了。
她訥訥住口。
閒聽月繼續道,“你真的是為了救人嗎?”
“不是為了你那點可笑的優越感嗎?”
“我都懶得戳穿你。”
“外麵正值海嘯季,即便救了她們,身無分文的她們連一次傳送的費用都掏不出來,你是準備讓她們一出島就去喂海裡的魚蝦嗎?”
“嗬,就好比上次爆炸時你救出去的那幾個姐妹,現在她們還活著嗎?”
“又或者,”閒聽月語氣悠悠,卻隱含嘲弄,“你覺得,我的聽月館是什麼福利收留所不成?”
商徵羽聞言麵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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