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鎮,龍興賓館靜靜矗立在街邊。
這是一棟五層樓高的普通旅舍,在小鎮眾多建築中顯得平平無奇。袁剛、盧永、周婷等人跑了好幾家酒店,旅店查看情況後最終選定了這裡。倒不是他們囊中羞澀,而是這棟賓館的建築最厚重。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裡,安全尤為重要。
三樓的大套房內,氣氛熱烈又緊張。
“哼哼哈哈……”袁剛光著膀子,豆大的汗珠從他黝黑的肌膚上滾落,胸膛劇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他雙手緊緊握著一柄重達三十多斤的大錘子,鉚足了勁,一次次將錘子掄圓了胳膊砸擊下去。每一次砸擊,都伴隨著破風聲。
其實在武器鋪子挑選武器時,袁剛原本看到張峰耍斧的帥氣模樣,也想選重型戰斧。張峰卻認真地建議:“用斧頭講究角度和技巧,沒有專業訓練過,很容易卡刃,關鍵時刻誤事危險。”
袁剛思量一番後,接受了張峰的建議,最終選擇了使用更為簡單直接的重型軍錘當作主武器,,副武器砍鋸。此外,他還挑選了一把大威力霰彈槍和一把手槍備用,背包裡頭盔、護臂、護腿等防具一應俱全。此刻的他正在熟悉裝備。
另一邊,周婷、劉萌、徐瑩三個護士也在刻苦訓練。她們各自選擇了後座力較小的短衝鋒槍、一把手槍,還配備了一把大砍鋸和一把匕首。此時,她們正專注地練習端槍瞄準或者劈砍動作。
對平時沒怎麼運動過的護士姐姐們來說,這著實是個不小的挑戰。沒一會兒,她們一個個小臉就漲得通紅,氣喘籲籲,香汗淋漓,但眼神中透著堅定,咬著牙堅持訓練。因為張峰說過,明天大家要一起行動,她們必須熟練使用武器。
而且,她們在途中去了趟鎮衛生所,已經買齊了各類藥品,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套房裡唯獨不見西裝男盧永的身影。
早在入住賓館後,他就興致勃勃地外出溜達。他的目的地是小鎮警署,打算與張峰等人會合。
此刻的盧總監早已沒了平日裡戴著金絲眼鏡的斯文模樣,而是一副全副武裝的架勢。他腳蹬鋥亮的軍靴,頭戴堅固的鋼盔,胸前掛著大口徑散彈槍和幾條散彈鏈,背後背著一把大砍鋸,腰間還彆著一把手槍,大腿外側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這身裝扮讓他散發著一股淩厲的氣勢。
走在街上,沿途的行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下意識地避讓開來,不少人還駐足側目、張望。一些好事者竊竊私語,說是有危險分子出現。他在街上這般招搖過市,甚至把警員都給引來了。
恰好是老熟人黑哥摩菲·佩頓·劉。
盧永見麵就發煙,“黑哥,是我啊”喊個不停。不僅沒事,他搭上了黑哥的順風摩托在鎮上兜風。
當張峰領隊告彆泰格離開警署的時候,外麵的天空已經夕陽西斜。街上來往的行人神色匆匆,腳步急促。不過這一次??人並沒有那種急迫感。
楊小茹和吳琳兩個女人眼眶紅紅的,一副抽抽搭搭地樣子,嘴裡還嘟囔著“太感人”之類的話。
原來,之前在警署內,張峰等人隨著泰格來到他的住處。在地下室裡,他們不僅看到了許多專職搞研究的醫用器材,還看到了身穿白大褂的年輕泰格的照片以及畢業證書,這才證實了這個長相凶惡的老警長竟然真的是個醫學博士。
而且,泰格也是有家庭的人。他的子女都在省城居住,妻子艾絲雙腿殘疾,一直由兒女照顧。艾絲的雙腿殘疾,是十多年前為了救泰格,在危急時刻奮力把他推開,自己卻被車撞飛了,從此落下了殘疾。
泰格為此悲痛萬分,發誓一定要找到治愈妻子的辦法。於是,他放棄了隨兒女去大城市生活的機會,毅然留在小鎮之中,獵殺異種,研究調配藥劑。軍方的幾種研究方法他也設法弄到手了,隻是一直沒能找到治愈妻子的有效辦法。
直到看到張峰等人帶回來的屍王晶核,老泰格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這也是他之前為何那麼激動的原因。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感人的故事。張峰頗有感觸,楊小茹和吳琳更是感動得快要哭了。
“老大,幫幫泰叔吧!希望艾絲阿姨早日康複!”楊小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哽咽地跟張峰說。
“女人呐!就是喜歡多愁善感!他說的你們都信?”張峰聽得真切,臉上露出頗為無語的神情。他覺得雖然老警長泰格為人正直,但也並非那種毫無私心,這點接受禁區收獲分成就能證明。
“難道泰叔是在騙我們?”吳琳劍眉微挑,眼睛微微眯起。
“老警長倒不至於說謊話,但是不排除有渲染的成分。就好比危機來臨,咱們這支新興小隊。”張峰把玩著紅色晶體,神色耐人尋味地說道。
“老大,難道說關鍵時刻你會拋棄我們?”楊小茹聽到張峰的話,猶如遭受晴天霹靂,呆呆地看著他,淚水在眼裡打轉,滿是受傷和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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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打個比方!”張峰可沒理會小姑娘那傷心欲絕的小眼神,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在危險麵前,我處處頂在前麵,付出諸多努力,可你們說不定也會有其他想法,甚至會認為我是有其他目的,比如想占你們這幾個美女便宜之類的。”
“沒…沒這回事!”楊小茹臉色一窘,像是做了壞事似的。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底氣明顯不足。
吳琳性格堅韌,較為冷靜,她若有所思地說道:“哦,明白了,泰叔在實驗室說溶解晶體的藥材暫未備齊,這就是你趁機沒把王晶給他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