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套房大廳內茶香嫋嫋,卻被緊張壓抑的氛圍籠罩著。泰格警長的神色憔悴,濃重的黑眼圈訴說著他近日的操勞,整個人狀態糟糕透頂。
“泰叔,是發生了什麼事?”張峰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看向沙發對麵的泰格。此時,周婷、袁剛等人也紛紛圍聚過來,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疑惑。
泰格長歎一口氣,聲音沙啞:“還不是小鎮上局勢混亂惹的禍。”
“泰叔,說說緣由!”張峰言辭簡潔,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他就是這樣急性子。”周婷嗔怪地白了張峰一眼,隨即又衝泰格露出歉意的微笑:“這幾天我們在禁區冒險,確實對鎮子上的情況一無所知。”
“是啊,泰叔,您快跟我們說說具體情況唄!”劉萌把不少零食放在茶幾上,滿臉期待地問道。
“行,沒問題!”泰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緩緩道來。
原來,不知因何緣故,周邊地區的異種越發猖獗,腐屍也變得異常活躍。許多城鎮在它們的肆虐下遭受重創,近乎淪陷,無數百姓喪命。幸存者們驚慌失措,拖家帶口四處逃難,夜色鎮便成了他們的避難所,這也導致了大量外來人口湧入。
人一多,情況就複雜了。擅長偽裝的怪物趁機混入人群,潛入小鎮。一時間,夜色鎮偷盜搶劫等犯罪案件頻發,更可怕的是,接連發生了幾起人類慘遭怪物襲殺的慘案。如今,小鎮人心惶惶,謠言四起,形勢岌岌可危,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泰格自幼在鎮上長大,對這片土地感情深厚,絕不想看到夜色鎮在自己眼前毀於一旦。但是警署年前損失慘重,人員所剩無幾,處於最薄弱期。
講完情況,他沒有絲毫拐彎抹角,直接表明來意:“張峰,小鎮形勢萬分危急,警署人手不足。這幾天我思來想去,就盼著能得到你們的幫助。”
張峰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初來乍到時,泰格收留他們的場景。他略作思索,又向周婷、袁剛、吳琳等同伴投去詢問的目光,見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便毫不猶豫地直視泰格,堅定說道:“泰叔放心,我們一定協助您,全力保護好夜色鎮。”
“好,太感謝你們了!”泰格如釋重負,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他雖料到張峰等人不會拒絕求助,但如此乾脆的回應且不提任何條件,還是讓他滿心欣慰。
張峰微笑著為泰格添茶:“泰叔,您太客氣了,當初若不是您留我們在警署過夜,又給了我不少幫助不少幫助。這份恩情,我們一直記在心裡。”
“幾位,從現在起,你們就是夜色鎮警署的臨時警員。”泰格說著,刀疤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伸手從兜裡掏出幾枚警徽遞給張峰:“警服、配槍、彈藥,警署都會提供。有了這些,你們在鎮上辦事也更便利些。”
“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張峰沒有推辭,接過警徽輕輕放在茶幾上。隨後,他沒有忘記正事,將在禁區找到的幾種藥材拿出來,又取出一小袋晶體:“泰叔,還得麻煩您把這些晶體調配成藥劑。”
“沒問題,不過這需要些時間。”泰格看到三十來顆能量核,先是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片刻後便恢複平靜,轉而對張峰等人連連誇讚後生可畏。他又怎會想到,這僅僅是眾晶核中的一部分。
“泰叔,據我觀察,小鎮上有隱患,這些怪物十分狡猾,隱藏得很深……”張峰既已答應幫忙,便打算隱晦地提及自己能分辨怪物的能力。
然而,話未說完,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接著悅耳卻不合時宜的聲音:“貴客,我是來送餐的。”
“我去開門。”劉萌噌地一下蹦起身,像隻歡快的小鹿般飛奔過去。她心想大白天的,眾人都在,便大意了,連武器都沒帶,也沒有看顯示器。眨眼間,她已來到房門邊,伸手就要去開門。
“該死,彆開門!”張峰的怒吼陡然響起。隻因他循聲看向房門,左眼竟捕捉到門外詭異的景象——幾團黑紅交織的光團若隱若現。他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出聲製止,可一切已經為時已晚。
劉萌的手已經轉動了門把手。
“劉萌萌,左撲!”張峰的吼聲再次響徹房間,與此同時,他閃電般拔出手槍,對準了房門口。劉萌聽到“彆開門”的警告時,就已意識到危險降臨,緊接著又聽到張峰的命令,嚇得花容失色,如同在禁區訓練的時候,本能地身體貼牆。
幾乎同一時刻,“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狠狠踹開。若不是劉萌反應快側身貼牆,這扇鐵門足以將她撞得涼涼。接著,一個身材婀娜的紅發女人如惡狼般率先衝了進來,她雙手緊握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徑直對準眾人,明亮而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凶殘,食指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砰砰砰……”密集的槍聲在房間裡瘋狂回蕩。
那女人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頭顱便如西瓜般爆裂開來。飛濺的血液和腦漿濺射到劉萌的身上,一顆顆子彈擦著她的身體飛過,其中兩顆甚至帶起了她的秀發,灼熱的氣流讓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嚇得瑟瑟發抖差點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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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張峰搶先一步開了槍。第一槍過後,槍口微微偏轉,他連續扣動扳機,火光閃爍間,幾顆大口徑子彈高速旋轉著呼嘯而出,撕裂空氣,精準命中緊隨女人衝進房間的幾個男人。
這些人要麼頭顱被瞬間射爆,要麼胸口出現碗口大的血洞,透過血洞甚至能隱約看到對麵。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噴出,他們的身體搖晃幾下後,便重重地栽倒在地,在地上翻滾或者嚎叫。
“媽了個巴子,你們這些臭老鼠來了就想跑?怎麼可能!”張峰雙目圓睜,凶光畢露,罵聲震得房間嗡嗡作響。丟掉打空的手槍,一把抄起身邊的斧頭,連蹦帶跳,如猛虎般追出了房間。緊接著,外麵兩聲慘叫稍縱即逝,就恢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