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宿舍內,昏暗如墨。
張峰深陷夢境的泥沼,難以掙脫。數月來糾纏不休的噩夢再度洶洶來襲,那是一個充斥絕望與恐懼的世界——天空暗沉似鉛板,大地裂痕縱橫交錯,蛇尾人身雕像崩碎,空氣中彌漫著血霧……
他走在這個壓抑的世界,突然,無數條冰冷的鎖鏈緊緊纏繞著他,試圖將他拖入無儘的黑暗深淵。但這次,他不再被動,竟然能夠掙紮幾下。
緊接著,夢境突變。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如同加深記憶,又像是再次經曆。一切是那麼的真實,讓人不願意醒來!
夢中,爺爺奶奶的頭發是烏黑的,臉上也沒有皺紋。對他要求極為嚴苛,日複一日的軍訓操練,錘煉著他的意誌,讓他養成了堅韌不拔的性格。
時光流轉,少年時,他開始練習刀法和鐵砂掌,一招一式都傾注了無數汗水。初中,高中時,他同樣叛逆,憑借所學,好勇鬥狠,打架鬥毆,也路見不平,揍過街溜,打過無賴,敢扶老奶奶過馬路……
後來投身部隊,各種槍械操作使用更是得心應手。直到退役回到老家加入刑警隊,前年夏天那場突如其來的怪病,成為轉折點,真的臥床偏癱……
“唔,我不要做那種廢物!”夢中的張峰猛然驚醒,從床上一躍而起,大口喘著粗氣。他下意識地邁動雙腿,卻沒想到身體如脫韁的野馬般不受控製,“砰”的一聲,重重地撞在房門上。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他捂住額頭爆了句粗口“我靠!”
他往回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隻聽“嘩啦”一聲,椅子不堪重負,竟被他坐散架,摔了個四腳朝天。他罵咧著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伸手去拿杯子喝水。可剛握住杯子,“哢嚓”一聲,水杯在他手中碎裂,碎片散落一地……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活動手腳,良久,才逐漸適應變強的身體。
此刻的他,狀態前所未有的好,渾身充滿了力量,體內有一股熱流遊走,他可以隨心所欲地調動這股力量,甚至有種一拳就能打爆虛空的錯覺。
張峰看著門後麵的鏡子,左眼視線中自己身上鎖鏈雖沒有變化,但散發的血光卻明亮耀眼,徹底將自身籠罩。比注射藥劑之前至少強了兩三倍。他驚喜交加,對這新人試煉更加有了把握!
突然,“轟”的仿佛有顆炮彈在屋頂炸開。張峰猛然警覺,一看腕表,瞳孔瞬間緊縮。他本以為隻是睡了一覺,卻沒想到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
“該死,隊伍現在怎麼樣了?”他立刻想到了自己費心調教的隊伍,那是他打算培養成班底的力量。可隊伍中那些想法多、又自以為是的家夥,讓他隱隱有些擔憂。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來不及多想,張峰迅速穿戴整齊,全副武裝,拎起斧頭,如離弦之箭般衝出房間,直奔陣地。
倉房式的多功能營房內,張峰的身影如一道疾風。他沿著樓梯飛速直上頂樓,每一步都帶著無儘的力量與緊迫感。來到頂樓,他用力推開那扇沉重的鐵門,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
一抵達防線,一股強烈的不安與混亂氣息撲麵而來。映入眼簾的的景象讓張峰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此刻,防線上一片狼藉,異種肆虐橫行,守軍們正拚死反抗。咆哮聲、叫罵聲、槍炮聲交織在一起。甚至鎮子內部也傳來槍聲,形勢萬分危急。
在一排強光探燈的照射下,一群足有兩層樓高的巨型異種暴露無遺。它們身形如山嶽般龐大,粗壯的手臂如同樹乾,抓著一隻隻異種和腐屍,掄圓了胳膊,用力往小鎮拋投。那些被拋出的異種和腐屍,如同一顆顆炮彈般朝著小鎮襲來。
凡是沒被攔截住的紛紛落入建築頂上,襲擊最近的守軍,正是導致防線上混亂不堪的罪魁禍首。
“我去,這是人形投石車?”張峰被這一幕驚得瞪圓了眼睛,但他的速度絲毫不減,猶如一輛重型坦克般朝著選定的防區衝去。沿途,兩頭異種察覺到他的靠近,張牙舞爪地撲來試圖阻擋他的腳步。
“噗哧”一聲,張峰手中的斧頭如閃電般落下,帶著呼嘯的風聲,精準地劈在一頭異種的頭顱,那頭異種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直接被他一斧頭劈成兩半。數十斤重的斧頭被揮出了音爆,力量之強、速度之快,令人心驚。如此強大的攻擊,讓這小型異種根本扛不住一斧之力。
另外一頭異種也沒能逃過厄運,張峰反應極快,一腳迅猛地踹出,正中異種的胸腔。這一腳蘊含著千鈞之力,異種的胸腔瞬間塌陷,大口噴血,發出淒厲的哀嚎。還未等它落地,張峰如鬼魅般追上前去,手中斧頭高高舉起,帶著滿腔的怒火狠狠砍下,將它砍為兩段。緊接著,他又補上幾斧,打爆了它的腦袋,砍爆了它的心臟。
做完這一切,張峰看都沒看一眼地上的異種屍體,徑直朝著防線衝去。此時的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阻擋者死,找到隊伍,再穩固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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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中,張峰明顯感覺手中的特製戰斧太輕了,已經影響到他的實力發揮,得找一把趁手的武器才行。而他卻不知道,自己無形中散發出強大的能量波動,這股波動如同實質般彌漫在空氣中。
“覺…覺醒者?”幾個先鋒營的精銳戰士跑來準備攔截異種,見到這震撼的一幕,那股能量波動讓他們滿臉駭然,下意識說出“好強”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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