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壘城!
僅僅一牆之隔,卻如天堂與地獄。
環形城內,與城外的混亂絕望形成鮮明反差。城內霓虹閃爍,一片繁華喧囂之景。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接踵,絲毫不見如城外的慌亂。
居住在城內的人們,依舊按部就班地過著日子。工作輕鬆不說,酬勞還頗為豐厚,比起災難來臨之前過得更加滋潤,人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身著外骨骼裝甲的工人們在各個工地穿梭忙碌,先進裝備讓他們乾活效率奇高。衣著考究的夫婦牽著孩子的手,悠哉遊哉地前往遊樂場遊玩;年輕的男女相互依偎,卿卿我我,老人們則在花園裡悠然漫步,或是成群結隊地歡快跳著廣場舞……
這裡的一切,與城外的苦難仿佛處在兩個平行時空!
在壁壘城中心那座最高大廈的頂端,一場特殊會議正在進行。參會者皆是13號壁壘城的高層,他們曾經是大秦帝國崩潰之前的高官顯貴。
這些人大多大腹便便,麵容富態,身著華麗服飾,舉手投足間儘顯高高在上的尊貴。財政大臣羅遠也在其中,旁若無人地悠然抽著粗大的雪茄,吐出的煙霧在會議室中緩緩彌漫,令人厭惡。
壁壘城實行議會製度,十位議員皆手握重權。此刻會議圍繞即將來襲的獸潮展開,可這些大人物卻神態閒適,一邊品嘗著精致點心,啜飲著用變異葡萄釀製的昂貴美酒,一邊談笑風生。
仿佛他們討論的並非一場會危及城外數十萬人性命的可怕災難,而是一件不值一提的瑣碎小事。在他們心中,壁壘城固若金湯,幾枚重炮發射出去,那所謂的獸潮,就會瞬間土崩瓦解。
“哼,那些城外的賤民,一聽說獸潮要來了,就嚇得屁滾尿流,真是愚蠢至極。傳令守軍加強戒備就行。”一位肥胖官員滿臉輕蔑,眼中儘是不屑。
“就是。”另一位官員連忙附和,極儘嘲諷道:“還指望靠那些所謂的獵人抵擋獸潮,簡直自不量力。他們連重炮都沒有,拿什麼和獸潮抗衡?”
“那些獵人不過是一群為了糊口奔波的可憐蟲罷了,還妄圖與我們壁壘城作對,簡直是以卵擊石。”羅遠微微揚起下巴,嘴角掛著嘲諷的冷笑。
“這些家夥遲早是個隱患,就該取締私人武裝。隻要大力發展軍工企業,掌握大威力殺傷性武器,管他狂獸還是變異獸,來多少,死多少。”
“沒錯沒錯,咱們13號壁壘城堅不可摧,豈是他們能比的。就算獸潮來了,對我們也構不成任何威脅。”眾人哄堂大笑,舉杯痛飲,笑聲中充斥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與對城外之人的極度輕視。
在他們眼中,城外的百姓和獵人不過是卑微如塵的螻蟻,根本不值得他們為之操心。這場會議,就在這般輕鬆卻又冷酷無情的氛圍中持續著,仿佛外麵世界的生死存亡與他們毫無瓜葛……
城內,翡翠莊園!
在這寸土寸金的壁壘城,占地麵積廣闊,良田整齊,核心建築富麗堂皇!是專門從事葡萄培育、種植與釀酒之地。是財政大臣羅遠眾多產業之一。
“來,叔,抽根煙!”錢得發緊緊盯著大片異常繁茂、果實累累的葡萄藤,一邊給正在打理的老園丁遞煙,一邊好奇地詢問:“哎喲,真是大開眼界,我從來沒見過拳頭大的葡萄,這到底啥品種啊?”
上了年紀的老園丁接過卷煙,放在鼻尖嗅了嗅,讚了句“好煙”,隨後笑眯眯地回答:“這是莊園培育出的翡翠果,味道甜美,汁水可足了。”
這幾天,錢得發等人在莊園被奉為上賓,好酒好菜招待著。就說名義上的隊長劉錦,肚子上的肥膘肉眼可見地增,除了這位老板有點樂不思蜀。其他人並未因此沉溺享樂,而是分組行動起來。
錢得發安排假隊長劉錦吃喝玩樂,自己則帶著楊兵、高慶仁、朱小宇三人,打著翡翠莊園客人的旗號,在城中四處閒逛,名為遊覽壁壘城,實則另有目的。
他們不僅仔細了解城中大致布局,還刻意接觸與能量油料、果蔬種植等相關產業的人員,不惜用金錢和珍貴物件賄賂,隻為從對方口中套取情報。甚至通過各種門道,找到專門走私的人員,獲取了許多關鍵信息,樣本,種子等。
他們通過努力,成功掌握了一些不算機密的技術。此時,錢得發又將目光投向了莊園的新品種葡萄。
“您這手藝真是絕了,這些翡翠葡萄長得也太好了,太招人喜歡啦!”錢得發一邊猛誇吹捧,各種諸如“園丁匠師”“生態宗師”之類的高帽子不要錢似地往外甩,一邊不動聲色地套話。
一番交談下來,他不僅摸清了老園丁的家庭狀況、工資待遇,還了解到不少葡萄種植技巧。緊接著,在金錢的強大攻勢下,葡萄種子也有了著落。
“兄弟…,得發兄弟……”就在錢得發偷偷塞給老園丁一把金幣,撿起掉落的幾包種子揣進懷裡時,身後傳來一陣令人肉麻的呼喊聲。他趕忙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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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滿臉堆笑的莊園總管羅山正小跑著過來,儘管他呼喊親熱,但卻強顏歡笑,難掩臉上的愁容。
沒辦法,自家主子交代要搞到藥劑配方,可他忙活了好幾天,物資準備好了,人員也篩選完畢。卻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唯獨聯係不上血狼。
錢得發同樣聯係不上人,隻得到“血狼”因急事外出的消息,至於何時回來,對方也給不出個準信。壁壘城甚至出動了暗部力量,在城外也沒找到血狼的蹤跡。羅總管心裡明白,這血狼如同人間蒸發,估計是怕被報複,故意躲起來了。
想當初他還拍著胸脯保證這事包在自己身上,結果幾天過去了,毫無進展,沒少挨主子訓斥。羅山隻好一天跑好幾趟,找劉錦、找錢得發幫忙嘗試聯係。又不敢讓這些人離開,隻能留在莊園,當成貴客對待,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
“哦,羅總管,這麼著急,有啥事?”錢得發一見是他,心裡就明白怎麼回事,卻故意裝作不知情,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