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回去後,我把id卡交給蘇晴。
“彆用手碰。”她說著戴上橡膠手套,接過卡片插入便攜讀取器。屏幕亮起,跳出一份檔案:姓名、入職時間、研究項目——最後一項是“大氣電離乾預實驗”,簽名欄有個模糊的印章圖案。
“灰點的核心成員。”她低聲說。
老周站在外圍警戒,聽見後轉頭:“他們怎麼會埋在這裡?”
“不是埋。”我說,“是藏。這地方是應急避難所,但他們沒活下來。”
蘇晴帶上檢測儀進入坑道。十分鐘後她出來,臉色變了。
“組織鈣化。”她說,“細胞內殘留高強度零域能量,和黑日爆發時的波段一致。死亡時間……精確到淩晨四點十七分。”
我心頭一沉。
那個時間點,公眾還沒有察覺異常。電網癱瘓是四點三十九分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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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黑日前就啟動了實驗。”我說,“這批人不是遇難者,是第一批試驗體。”
老周握緊了斧柄:“所以外麵那些死人算什麼?隨機犧牲品?”
“篩選。”我看著手中的id卡,“激活攜帶者隻是第一步。他們在觀察誰能在能量衝擊下存活,誰的能力會覺醒,誰會被反噬。”
蘇晴把樣本封進防磁箱:“這些人的基因序列可能被標記過。灰點早就準備好接管秩序。”
我沉默片刻,走向施工隔離區邊緣。
遠處風機組的底座正在澆築第一根樁,幾個人正用鐵鍬攪拌砂漿。一切看似正常,但我清楚,我們腳下的土地已經不再隻是廢墟。
它是一份遺囑。
也是一條線索。
我掏出隨身刀,劃開右臂繃帶。碳化區域已經蔓延到肩下,皮膚裂口處的液體不再是單純的滲出,而是帶著微弱的脈動,仿佛體內有另一個節奏在同步運行。
我重新包紮,把id卡塞進胸口內袋。
“通知所有人。”我對老周說,“接下來的工程全部改為雙人作業,發現異常立即上報。任何不屬於原建築結構的物品,不得擅自觸碰。”
他點頭,轉身去安排輪崗。
蘇晴站在我旁邊,聲音很輕:“你還打算繼續建?”
“不建,我們就隻能等死。”我看著東區的方向,“但他們想讓我們看到的東西,未必是真相。我要建,但不是照著他們的劇本。”
她沒再說什麼,隻是把防磁箱抱得更緊了些。
我抬起左手,指尖還能調動一絲能量。不多,但夠我在意識裡再跑一次模擬。
這次我不畫圖,也不建模。
我隻問一個問題:如果徹底切斷外部能量源,係統還能運行多久?
答案還沒出來,遠處施工現場傳來一聲悶響。
我和蘇晴同時轉頭。
那是b7井口的位置,原本平靜的地表突然塌陷了一塊,露出半截金屬管,管壁上刻著和id卡上一樣的標誌。
我邁步朝那邊走去。
老周已經在現場,蹲在坑邊,伸手探了探那根管子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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