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很順,但我注意到他的鞋底沒有泥。工業帶外圍全是淤積層,不可能乾淨。
老周伸手要接他的通訊包。“讓我看看設備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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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往後退了半步。“彆碰!這是加密頻道,一碰就鎖死。”
老周停住。
我看向主控台屏幕。信號監測界麵出現幾個微弱的跳點,集中在帳篷右側邊緣。頻率不穩定,像是遠程遙控的中繼信號。
我慢慢站起來。
“你說你們藏了三個月。”我說,“那你知道上個月十五號,西區最後一次求救用了什麼呼號嗎?”
他愣了一下。“b7緊急組。”
我說:“錯了。那天根本沒人用b7,所有頻道都被占用了。真正最後一條消息是從c區發的,內容是‘水淨化係統失效’。”
帳篷裡的空氣變了。
老周一步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腕翻過來。布條鬆了,露出一道淺色紋路,像是長期佩戴護腕留下的痕跡。但在皮膚下方,隱約能看到一圈細小的幾何刻痕。
守夜人常用的戰術標記。
那人猛地掙紮,卻被老周直接按倒在桌上。其他人紛紛後退。
“我不是敵人!”他喊,“我隻是送消息!”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啟動領域,感知範圍擴散出去。在帳篷角落、支撐杆背後,共有四個微弱的能量源在閃動。不是自然信號,也不是民用設備。
是監聽裝置。
“這不是信使。”我說,“這是誘餌。他們想讓我們相信工業帶有大規模行動,逼我們倉促出兵,然後在路上設伏。”
“誰設伏?”河岸屯的年輕人問。
“守夜人。”我說,“他們不想看到我們聯合,所以派人混進來製造恐慌。”
老周用繩索綁住那人的雙手,對門外喊了一聲。兩名隊員衝進來,協助控製現場。
“搜他全身。”老周說,“包括衣服夾層。”
那人不再反抗,隻是冷笑。
我把目光轉向其他代表。“現在我們知道,他們已經開始滲透。所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核實。那個地下三層的求救信號,也需要驗證真實性。”
“你怎麼驗?”鐵西技術員問。
“用備用信道發送定向脈衝。”我說,“如果對方還能回複,說明信號源仍然存在。如果沒反應,那就是陷阱。”
“那協議呢?”南七代表問,“我們還要簽嗎?”
我看著桌上那份還沒蓋章的文件。
“暫時擱置。”我說,“等我們確認外部情況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清查會場,拔掉所有監聽點,封鎖通訊頻段。”
老周點點頭,“我已經讓人檢查周邊區域,確保沒有第二個潛伏者。”
我走到主控台前,手指懸在啟動鍵上方。零域再次運轉,這一次目標明確——定位四枚隱藏信號源的具體位置。
第一枚在帳篷右後方的支架凹槽裡,第二枚縫在地毯背麵,第三枚藏在投影儀散熱口,第四枚……
突然,那枚信使背包裡的通訊器劇烈震動起來。
屏幕自動亮起,一行字跳了出來:
“你們以為抓到的是間諜?”
“其實,你們已經錯過了真正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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