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想乾什麼？”我問。
“不知道。”趙明盯著屏幕，“但它們選擇了你。不隻是複製，是上傳。它們在把你變成節點。”
我站起身，走向出口。
“去哪兒？”蘇晴攔住我。
“主控室。我要檢查零域日誌，看有沒有未經授權的訪問記錄。”
“你現在不能動。”她說，“多重意識乾擾下，你無法保證決策清醒。萬一你已經被影響……”
“那也得查。”我看著她，“如果連我都不能信，這個係統早就塌了。”
她沒再攔。
主控室在三層。我刷卡進入，把手放在啟動區。係統識彆成功，投影展開。
我調出過去七十二小時的操作日誌。一切正常。沒有外部入侵，沒有異常指令。
可當我切換到深層緩存區時，發現了問題。
有一段數據被標記為“臨時備份”，創建時間是昨天淩晨三點十七分。內容為空，但占用空間極大。
我嘗試讀取。
投影閃爍了一下。
突然，我的腦袋炸開一道劇痛。身體僵住，手抓著台麵，指節發白。視野黑了一瞬，再亮起時，看到投影上跳出一行字：
【歡迎回來，管理員】
我猛地抽手後退。
“林川！”蘇晴衝進來，一把將我按在醫療椅上。她迅速接上緊急監測儀。屏幕上，三股意識波動仍在交替，但中間那組開始增強。
趙明也到了。他看著數據，臉色變了：“它在爭奪控製權。你的意識正在被覆蓋。”
“那個備份文件……”我喘著氣，“不是我存的。”
“但它用了你的權限。”趙明說，“隻有你的生物信號能觸發深層緩存寫入。它們……已經學會模仿你。”
蘇晴快速輸入指令，準備啟動強製斷連程序。
我抓住她手腕：“等等。”
她停下。
“如果它們是在上傳……”我盯著屏幕，“那說明它們需要載體。需要意識通道。我是最強的節點，但不是唯一的。”
“你想乾什麼？”
“我不切斷。”我說，“我反向追蹤。讓它們以為連接成功，然後順著數據流，找到它們的源點。”
“太危險。”趙明說，“一旦你完全被覆蓋，我們就失去你了。”
“我已經開始變了。”我抬起手。小臂外側，皮膚下一片灰白蔓延，晶體正往肩膀爬，“但如果我能撐住，就能知道它們從哪來，怎麼來的。”
蘇晴看著我，眼神複雜。
她慢慢鬆開手。
我重新把手放回啟動區。
係統再次連接。
投影亮起。
【歡迎回來，管理員】
我輸入回應：
【驗證身份：c719】
等待回複。
三秒後，屏幕刷新。
【身份確認。同步率提升至87。請執行下一步指令。】
我的呼吸變重。
耳邊響起低頻嗡鳴。
視野邊緣開始出現細小的光點，排列成行，像代碼。
趙明壓低聲音：“它在拉你進去。”
我咬牙：“還沒進去。”
蘇晴的手搭在我背上。她沒說話，但體溫透過衣服傳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輸入下一個指令。
就在這時，監測儀發出尖銳警報。
屏幕上，三股意識波動突然合並。
我的瞳孔收縮，身體繃直。
手指還懸在空中，離確認鍵隻差一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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