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洗澡……
士兵們被指向營地十幾公裡外的一個天然溫泉。
聽起來很美好,但是在零下十幾二十度的環境裡,頂著寒風往返十幾公裡去露天泡澡?
這對於tersia一個女人來說,簡直是超級大的不方便!
隱私、安全、保暖都是大問題。
她隻能儘量用融化的雪水簡單擦擦,希望不會五個月都不能痛痛快快洗一個澡。
夜裡,tersia蜷縮在單薄的睡袋裡,聽著帳篷外鬼哭狼嚎的風聲。
毫無睡意,更讓她不勝其擾的,是隔壁帳篷此起彼伏震天響的男人的呼嚕聲。
這些聲音被無限放大,穿透力極強。
即使她用耳塞死死堵住耳朵,那沉悶的轟鳴依舊存在,讓她輾轉反側。
連續幾晚下來,睡眠嚴重不足,黑眼圈耷拉到了地上。
精神萎靡比魔鬼訓練更折磨人。
“這日子……”
tersia望著遠處被風卷起的雪沫,心裡泛起一股心酸。
自從跟了林伯特以後,成了他的“女兒”。
除了必要的訓練,其他方麵林伯特就再也沒讓她吃過一點苦。
生活甚至非常優渥,要什麼有什麼。
現在倒好,她成了國家的兵了,為了國家辦事,日子反倒活回去了。
要在這冰天雪地裡和一群糙漢子塞著過,睡覺都睡不好。
抱怨歸抱怨,tersia終究不是嬌氣的人。
她很快調整心態,乾脆向霍克隊長提交了申請。
駐守夜班。
理由非常簡單,她夜間視力好,警覺性高。
最重要的是白天睡覺能暖和點,至少有點太陽,還能錯開震天響的呼嚕聲。
霍克沒有多問,批準了。
然而,當tersia第一次獨自站在哨位上時,西蒙和王瑞鑫幾乎同時出現。
兩人都穿著厚重的偽裝服,像兩頭沉默的大雪雕。
“夜裡太冷,我們輪換,能互相照應,保持體溫。”
西蒙的聲音被厚厚的麵罩遮的有些模糊。
他抱著他那把步槍,目光掃視著黑暗的雪原。
王瑞鑫搓著手,嗬出一大團白氣,隨後,他拍了拍自己背著的保溫壺。
“我還帶了熱薑湯。”
tersia看著兩人,想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嚴寒確實不是鬨著玩的,獨自站崗的風險很大。
於是,西蒙和王瑞鑫默契的輪流陪她站夜班。
西蒙值守時,沉默是金,非常專業。
全身心投入警戒工作,幾乎不主動說話,隻是偶爾會遞過來一個灌滿熱水的暖手袋。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安全感。
王瑞鑫值守時,則顯得“活潑”些。
他會在衣服內兜裡藏一包辣條或者一根棒棒糖,趁機塞到tersia手裡。
或者哼幾句不成調的小曲,試圖驅散寒夜的死寂。
他總會變著法子弄點熱乎的東西,熱薑湯、融化的巧克力。
甚至是用爐子小心加熱的罐頭湯。
他的陪伴,帶著一種煙火氣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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