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正事不乾，就知道東家長西家短，除了會生孩子，還會乾什麼？”
“你們男人的臉，都讓你們給丟儘了！”
張桂芬的話，罵得又狠又絕，那幾個長舌婦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卻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就在這時，白芸恰好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看到院子裡的情景，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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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張阿姨，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白芸走上前，裝作好心地勸解。
“大家都是鄰裡鄰居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啊？”
張桂芬看到白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知道，這個女人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好好說？”張桂芬上下打量著白芸，滿是鄙夷。
“跟你這種笑裡藏刀、兩麵三刀的人，沒什麼好話可說！”
白芸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沒想到這個農村老太太，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麼不給她麵子。
“張阿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芸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我好心來勸架，你怎麼還罵上我了？”
“我罵的就是你！”張桂芬上前一步，氣勢咄咄逼人。
“彆以為我不知道，院子裡這些臟水，都是從你家門口流出來的！”
“你一個當領導的家屬，不想著怎麼為我們軍屬做表率，一天到晚淨琢磨著怎麼害人！”
“你的思想怎麼就這麼肮臟？心裡怎麼就這麼歹毒？”
“我看你就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閒得蛋疼！”
張桂芬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一句比一句誅心。
她就像一架火力全開的機關槍，把白芸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白芸養尊處優了半輩子，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她被罵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圍看熱鬨的鄰居越來越多，大家都對著白芸指指點點。
“沒想到副廠長夫人是這樣的人啊。”
“就是，看著挺和善的，原來這麼有心計。”
“這張大媽也太厲害了，罵得真解氣！”
肖芷涵也聞聲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站在人群外，看著為自己衝鋒陷陣的婆婆，眼眶有些濕潤。
她知道，婆婆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為她討回公道。
白芸看著周圍人鄙夷的目光，聽著那些議論聲，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疼。
她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徹底栽了。
她精心營造的溫婉賢淑的形象，在這一刻，被這個農村老太太撕得粉碎。
這是一次徹頭徹尾的、當眾的打臉。
“你給我等著！”
白芸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再也待不下去，捂著臉，狼狽地跑回了家。
王翠花和那幾個長舌婦，也早就嚇得作鳥獸散了。
院子裡，隻剩下張桂芬，像一個得勝的將軍，昂首挺胸地站著。
她看到肖芷涵，立刻收起了滿身的戾氣，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芷涵，讓你受委屈了。”
張桂芬走上前，拉住肖芷涵的手。
“以後誰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媽給你出氣！”
“媽。”肖芷涵的聲音有些哽咽。
“謝謝你。”
“傻孩子，跟媽還客氣什麼。”張桂芬拍了拍她的手背。
“咱們是一家人，媽不護著你護著誰？”
“走，回家，媽給你燉雞湯補補。”
張桂芬一手拉著肖芷涵，一手拎起地上的菜和雞，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家走。
周圍的鄰居們，都向她們投來了善意和敬佩的目光。
經過這場風波，家屬院裡關於肖芷涵的流言蜚語，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所有人都看清了，誰是真正的善良，誰又是背後的黑手。
而張桂芬和肖芷涵的婆媳關係，也經過這次共同的戰鬥，徹底升華。
她們不再是簡單的婆婆和兒媳，而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最堅不可摧的戰友。
肖芷涵知道，這場戰爭，她們贏了第一回合。
但她也明白，白芸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一個更加瘋狂的報複，或許正在醞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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