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你就好。”
“不過我聽村裡人說，他們最近又在到處鬨幺蛾子。”
外婆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她哼了一聲，把手裡的拐杖往地上一頓。
“那兩個不要臉的東西，又能鬨出什麼好事來！”
舅舅在一旁抽著旱煙。
“媽，你彆生氣。”
他對肖芷涵說：“芷涵，不是舅舅想說你爸媽的壞話，是他們做得實在太過分了。”
肖芷涵的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舅舅，到底出什麼事了？”
舅媽看了看她，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還不是為了你那個不爭氣的弟弟，肖振國。”
“聽說他在監獄裡不老實，跟人打架，不服管教，本來快能減刑的，現在全泡湯了。”
“你爸媽知道了，急得跟什麼似的。”
“他們到處托人找關係，想花錢把他撈出來。”
肖芷涵聽到這裡，心裡冷笑。
撈出來？
他犯的是盜竊國家財產的大罪，是那麼容易就能撈出來的嗎？
“他們哪來的錢？”肖芷涵問。
舅媽的臉上露出鄙夷。
“他們？他們哪有錢。他們就想著你呢！”
“他們現在逢人就說，說你嫁了個當官的，在城裡當了工人，過上了好日子，就忘了娘家。”
“說你弟弟就是因為你，才進去的，你必須得負責到底。”
“他們想讓你出這筆錢，去給他們打點關係！”
這些話，紮進了肖芷涵的心裡。
她早就知道父母的無恥，但每一次，他們都能讓她更失望。
外婆氣得發抖，手裡的拐杖把地上的石板敲得咚咚響。
“混賬！簡直是混賬東西！”
老太太大罵。
“他們還有臉說！要不是他們從小把振國慣得無法無天，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現在出了事，不想著怎麼教育兒子，反而把責任全推到女兒身上！”
“天底下哪有這樣做父母的！簡直是畜生不如！”
舅舅也吸了口煙，把煙鍋在鞋底上磕了磕。
“芷涵，你彆聽他們的。這事跟你沒關係，你一分錢都不能給他們！”
“他們這就是個無底洞，你給了這次，還有下次！”
“你要是心軟，他們就能把你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院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剛才的溫馨和歡樂被衝散了。
肖芷涵看著為自己義憤填膺的外婆和舅舅一家，心裡既感動又心酸。
她知道，他們是真的心疼自己。
她笑了笑，試圖安慰他們。
“外婆，舅舅，你們放心吧。”
“我知道該怎麼做。”
“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任由他們拿捏了。”
“這一次，我一定要和他們做個了斷。”
她的聲音平靜，卻透著決絕。
那道陰影，已經籠罩了她太久太久。
是時候，親手將它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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