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這兩個字像一把刀,斬斷了劉萍最後的希望。
她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錢建國。
他的臉上隻有決絕和冷漠。
“不,我不同意!”劉萍尖叫著從地上爬起來,想去拉錢建國的手。
“建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們還有孩子,你不能這麼對我!”
錢建國厭惡地甩開她的手,後退一步。
“孩子?”他冷笑,“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們的孩子?”
“你讓他以後怎麼在院子裡抬頭做人?讓他怎麼麵對彆人指指點點,說他有一個想當第三者的媽媽?”
錢建國的話讓劉萍啞口無言。
她所有的哀求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這場家庭戰爭,以錢建國的一句“這個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而暫時告一段落。
他摔門而出,留下劉萍一個人在狼藉的屋裡失魂落魄。
接下來的幾天,家屬院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錢建國沒有再回來。
劉萍也把自己鎖在家裡,再也沒出過門。
但關於她家的八卦卻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每個角落。
她成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成了教育孩子不要學壞的反麵教材。
她那溫和善良的偽善麵具被撕得粉碎,露出了底下最不堪的真容。
又過了幾天,一輛解放牌卡車再次駛進家屬院。
所有人都認得,那是搬家公司的車。
卡車停在劉萍家的樓下。
人們從窗戶裡看到錢建國麵無表情地指揮工人,把家裡的東西一件件往車上搬。
劉萍則像個幽魂,戴著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低著頭抱著孩子匆匆上了車。
從始至終,她都沒抬起頭看一眼這個她處心積慮才搬進來的家屬院。
她來時風風光光,挨家挨戶送點心,笑容可掬。
走時卻灰頭土臉,像過街老鼠。
這戲劇性的變化,前後不過兩個月。
看著卡車緩緩駛出家屬院消失在拐角,鄰居們都唏噓不已。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是,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作妖,這下好了吧,家都散了。”
張桂芬站在窗前冷哼一聲:“活該!想欺負我們家芷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肖芷涵看著遠去的卡車,心裡沒有任何快意。
她隻是有些感慨。
劉萍的悲劇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的貪婪、嫉妒和不甘,最終吞噬了她自己。
送走了這場鬨劇,肖芷涵的生活終於徹底恢複平靜。
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緊張的複習備考中。
日子過得簡單而充實。
白天,她和周紅一起討論學習,互相出題,互相監督。
晚上,她就在台燈下,一遍遍演算數學題,背誦那些熟悉的公式和課文。
婆婆張桂芬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每天都給她燉各種補湯,家裡的夥食標準比過年還好。
趙秀蓮雖然搬走了,但還時常回來看她,給她帶來最新的學習資料和各種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