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戶口本,你們就結不了婚。”
“以她父母那樣的為人,他們是絕對不會輕易把戶口本給你們的。”
肖芷涵的話又給這喜悅的氣氛潑了一盆冷水。
是啊,那兩個貪得無厭的人,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煮熟的鴨子飛了?
他們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來阻撓這件事。
到時候,他們肯定又會來鬨。
一想到那兩張醜惡的嘴臉,大家的心情都沉重了起來。
“那可怎麼辦啊?”周紅急得直跺腳。
“總不能讓他們一直這麼糾纏下去吧?”
陳鋒的眉頭也緊緊鎖了起來。
他可以不怕千軍萬馬,但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對付那樣兩個不講道理的無賴。
屋子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都絞儘腦汁思考著對策。
良久,肖芷涵緩緩開口。
“或許,隻有一個辦法了。”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她。
“私奔。”
肖芷涵吐出了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在那個年代充滿了叛逆和冒險色彩。
它意味著要與家庭決裂,要拋棄現有的一切,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全新的生活。
這需要巨大的勇氣。
所有人都被肖芷涵這個大膽的想法驚呆了。
“私奔?”張桂芬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能行嗎?”
“這是目前看來,唯一能徹底擺脫他們糾纏的辦法。”肖芷涵說。
“他們找不到人,鬨也鬨不起來。”
“時間久了,他們自然也就死心了。”
“陳鋒,你在南方,不是有親戚嗎?”
陳鋒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我有個遠房的表叔,在廣東那邊。”
“好。”肖芷涵點了點頭,“那你們就先去那裡,躲一段時間。”
“等風頭過去了,在外地把結婚證領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們就算想鬨也沒有理由了。”
這個計劃聽起來很大膽,但仔細想想,卻又非常可行。
陳鋒和張蘭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決心。
“好,我聽你的。”陳鋒重重地點了點頭。
“隻要能和蘭蘭在一起,去哪裡都行。”
張蘭也用力地點了點頭,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對新生活的向往和憧憬。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接下來的行動像一場緊張周密的地下工作。
肖芷涵是總指揮。
她先是讓高健利用保衛科的關係,悄悄幫陳鋒買了兩張去廣東的火車票。
然後,她又和周紅一起帶著張蘭去供銷社,給她買了幾身新衣服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張蘭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穿上這麼漂亮的新衣服,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張桂芬也沒閒著。
老太太把自己的積蓄拿出來了一大部分,硬塞給了陳鋒和張蘭,讓他們在路上用。
她還連夜給他們烙了許多乾糧,又煮了幾十個茶葉蛋,把一個大布包塞得滿滿當當。
那份沉甸甸的關愛,讓陳鋒和張蘭都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出發的時間定在兩天後的淩晨。
這兩天裡,家屬院風平浪靜。
張蘭的父母並沒有像大家預想的那樣再來鬨事。
但這反常的平靜,反而讓肖芷涵的心裡有了不安。
她總覺得,這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兩個人一定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
她催促陳鋒和張蘭必須儘快離開。
出發的那天晚上,天很黑,沒有月亮,隻有幾顆稀疏的星星在遙遠的天際閃爍。
淩晨四點,家屬院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還在沉睡之中。
陳鋒和張蘭在肖芷涵和高健的護送下,悄悄地走出了家屬院。
他們的腳步很輕,生怕驚擾了這片寧靜。
張蘭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她隻待了幾天,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溫暖的地方。
她的心裡充滿了不舍和感激。
高健開著廠裡的那輛舊吉普車,把他們送到了離家屬院最遠的那個火車站。
清晨的火車站冷冷清清,隻有幾個早起的旅客在候車室裡打著瞌睡。
站台上的風有些涼。
肖芷涵把一個信封塞到了張蘭的手裡。
“這裡麵有一些錢和全國糧票,你們省著點用。”
“到了那邊,安頓下來後,記得給我們來一封信,報個平安。”
“謝謝你,芷涵姐。”張蘭的眼眶紅了,她緊緊握著肖芷涵的手。
“我這輩子,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彆說傻話。”肖芷涵拍了拍她的手背。
“以後好好過日子,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
火車的汽笛聲在遠處響起。
那輛綠皮火車像一條鋼鐵巨龍,緩緩駛進了站台。
“快上車吧。”高健催促道。
陳鋒拉著張蘭的手登上了火車。
他們站在車廂門口,隔著窗戶向肖芷涵和高健用力揮著手。
火車緩緩開動了。
車輪和鐵軌摩擦,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像是在為他們奏響一曲奔向新生的序曲。
肖芷涵和高健站在站台上,一直目送著那輛火車,直到它消失在晨曦的微光之中。
他們知道,這兩個年輕人從此將開始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
雖然前路未知,但他們的心裡都充滿了希望。
而一場新的風暴,也即將在他們身後猛烈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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