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家的那頓晚宴上,除了家人態度的轉變讓肖芷涵感到意外,她還聽到了一個讓她更加震驚的消息。
這個消息,是關於秦曉月的。
提起這個名字,肖芷涵的記憶瞬間被拉回了那個夏日的夜晚。
那個穿著時髦連衣裙,臉上帶著高傲和不屑的女人,帶著一股勢在必得的氣勢,闖進了家屬院。
她像一隻驕傲的孔雀,試圖用自己的優越,來碾壓肖芷涵這個“鄉下村姑”。
結果,卻在婆婆張桂芬和一眾軍嫂的強大戰鬥力麵前,碰得頭破血流,狼狽而逃。
那場鬨劇,曾經是家屬院裡流傳最廣的笑料。
從那以後,肖芷涵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關於秦曉月的任何消息。
她以為,這個女人,會像她生命中那些過客一樣,從此消失在人海。
沒想到,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再次聽到她的名字。
提起這件事的,是大哥顧言默的妻子鄭慧。
鄭慧的娘家,和秦曉月的家族,都屬於同一個圈子,所以對彼此的情況都比較了解。
“那個秦曉月,你們還記得吧?”鄭慧用稀鬆平常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八卦。
“就是上次跑到言洲他們家屬院去鬨的那個。”
“她啊,現在可慘了。”
鄭慧的臉上,帶著知識分子特有的對這種“俗事”的輕蔑,但眼底深處卻藏不住看好戲的興味。
“聽說她上次回去之後,她父親因為她丟了大人,在軍區的地位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他們家的對家,就是白芸的娘家,趁機發難,把他們家整得夠嗆。”
“她父親一氣之下,就把她給嫁了。”
“嫁給誰了?”大伯母立刻八卦地追問。
“一個乾部子弟,家裡有點權力,但那個人,就是個繡花枕頭,在外麵吃喝嫖賭,什麼都乾。”鄭慧撇了撇嘴。
“秦曉月哪裡肯嫁,鬨得天翻地覆的,結果被她爸關在家裡,硬是給逼著嫁了過去。”
“婚後的日子,就更彆提了。”
鄭慧喝了口茶,慢悠悠地繼續說道。
“那個男人在外麵花天酒地,從來不回家。回家之後,喝醉了酒,就對她非打即罵。”
“秦曉月那種大小姐脾氣,哪裡受得了這個,天天在家裡鬨。”
“她想離婚,結果被她家裡人給壓下來了。”
“她家現在正是需要靠聯姻來鞏固地位的時候,怎麼可能讓她離婚,丟這個臉。”
“所以啊,她現在就是被困在那個籠子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聽說前段時間,還因為被打得太厲害,流產了。”
“真是可憐。”
鄭慧的語氣裡,聽不出同情。
肖芷涵靜靜地聽著,心裡五味雜陳。
她想起了秦曉月當初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那時的她,是天之驕女,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她以為,全世界都應該圍著她轉。
她以為,隻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能得到。
包括彆人的丈夫。
可是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