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智一通哭訴,村民們越聽卻越不對勁!
怎麼說的都是陸婆子怎麼對他好,半點不提他是怎麼對陸婆子的?
這也難怪陸婆子現在不肯認這個兒子,什麼兒子?簡直是個祖宗!
旁人看得清的東西,如今陸明桂自然也能看得清楚。
看吧,自己以前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她轉過身懶得再看,這種醃臢潑皮,簡直是汙了自己的眼睛。
正好就對上了裡正。
王裡正一臉不悅,任誰大半夜被吵醒了,心情都不會好,何況又是為了宋家的破事。
三番兩次,沒完沒了!
他眼神犀利,死死瞪著眾人:“這次又是為了何事?”
“若是無故……”
話沒說完呢,陸明桂就閃身讓開,指著牆角的宋大智:“裡正老爺,我家裡進了賊。”
“您看看,該怎麼處置吧。”
王裡正看見宋大智的樣子,也有些吃驚。
“誰乾的?怎麼把人打成這樣?”
陸明桂沒連累彆人,直接說道:“是我打的。”
“半夜三更,有賊進門,這打的都算是輕的。”
“老婆子就是年紀大了點,不然非打死他不可!”
聽的王裡正嘴角直抽抽,陸婆子現在是越來越凶悍了,難道還真是被宋大河的死刺激到了?
他懶得和一個婆子計較,就問:“那你想如何處置宋大智?”
陸明桂趕緊搖頭:“老婆子哪裡懂這些?”
”不過,我這一家子孤兒寡母,被嚇得不輕。”
“何況我那二兒媳,肚子裡還有大河的遺腹子!”
“這孩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一家可都活不下去了!”
王裡正倒是沒瞧出陸明桂有被人嚇到的樣子,不過宋大河的遺孀確是一臉驚恐。
就見沈菊葉與滿滿躲在堂屋門口,顯然是被嚇到了。
他咳咳兩聲:“原本念在宋大智是初犯,又沒有偷到財物,隻需要口頭訓誡即可。”
“但陸婆子說的對,兩家已經斷了親,宋大智還上門偷竊!”
“驚擾一家老小,性質實在惡劣,拖出去打五個板子。”
宋大智簡直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原本以為王裡正看見自己這副慘樣,怎麼也會網開一麵!
怎麼還要拖自己去打板子?
他哭慘:“裡正爺!您可不能這樣啊!”
“我什麼都沒有偷,我就是路過啊。”
”您瞧瞧,這幫人把我打的,差點打死我!”
王裡正聽的不耐煩:“來人,給我堵住他的嘴,五個板子一個都不能少!”
“還有,”他頓了頓,“今後,若是宋家老宅少了東西,哪怕是一根針,那都要算到你宋大智頭上!”
“行刑!”
很快,宋大智就被拖出去打板子,
他心裡覺得冤死了!
一個子兒沒偷到,還被人打了個半死。
裡正還說今後老宅少了東西都要算他頭上?
憑什麼?
可惜他被堵了嘴,再多委屈,也隻能在喉嚨裡嗚嗚咽。
陸明桂趁機給裡正塞了一串銅板:“多謝裡正老爺關照,這些請您喝茶。”
王裡正也不客氣,收下了錢。
“裡正老爺,您看家裡這籬笆牆,是個人就能闖進來。”
“今晚實在是把一家人都嚇壞了,特彆是菊葉,她可經不起嚇啊!”
王裡正拿了錢,心情都好些,和顏悅色問:“你這婆子,拐彎抹角嗎,想如何直接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