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故意的?其實你身上有解藥,對不對?”
盧鈞就算再傻這會兒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眼睛裡更是迸射出駭人的凶光。
“怎麼,你想試試能不能從我身上找到解藥嗎?我奉勸你最好還是放棄不切實際的念頭。這種時候如果強行催動真氣,隻會讓你中毒越來越深,而且搞不好真的會死呦。”
杜永緩緩舉起手中的劍指向對方。
這既是一種警告,同時也是驚鴻一劍的起手式。
如果盧鈞不識趣打算拚死一搏,那他也不介意試試自己目前最強的一招劍法究竟有多厲害。
呼——呼——呼——
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盧鈞意識到自己陷入到了兩難的窘境。
一方麵,他不確定杜永身上究竟有沒有解藥。
另外一方麵,又怕對方還隱藏著其他陰險惡毒的手段。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突然從不遠處的樹梢傳了出來。
順著聲音的方向,他們很快便發現一個穿著明黃色衣裙的少女坐在樹梢上笑得十分開心,兩隻穿著繡花鞋的小腳在半空中蕩來蕩去。
少女一邊笑還一邊肆無忌憚的拍手叫好:“哎呀呀,這可真是太有趣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翻雲手盧鈞,居然會栽在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手裡。如果傳出去,怕不是所有人都要笑掉大牙呢。杜家弟弟,你可是讓姐姐我大開眼界。”
“你認得他?”
杜永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這位新出場的豆蔻少女。
他可不會傻到把一個能悄無聲息飛上五六米高樹梢的姑娘當作普通人。
少女十分俏皮的點了點頭:“沒錯,我的確認得。盧鈞是吳王府的得力乾將,深受上一任吳王的信任。他這次來是為了調查洪爺被滅門的案子,找上你隻是單純的想要招攬,並沒有什麼惡意。”
“你想招攬我?”
杜永注視著盧鈞的眼睛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不然你以為呢?快給我解藥!”
身份被拆穿身份的盧鈞明顯惱羞成怒了。
因為沒有什麼比裝逼失敗露出醜態更丟臉的事情。
如果傳出去,無論是江湖上還是吳王府內都將沒有一丁點他的立足之地。
少女托著下巴笑眯眯的建議道:“杜家弟弟,我認為你還是最好給他解藥。不然這家夥要是真的死了,那你可是會有麻煩的。”
可下一秒,少女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因為杜永直接解開衣帶,將自己所有的隨身物品一件一件丟在地上。
而在這些物品中,沒有一樣是能裝解藥的容器。
“我說過,沒有解藥,你們怎麼就不相信呢?”
杜永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
“艸!”
被當猴耍了半天的盧鈞終於再也繃不住爆了句粗口,二話不說便轉身朝縣城方向狂奔。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找到手下,先弄一顆解毒丹看看能不能壓住中毒的症狀以爭取時間,然後再去找名醫醫治。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人呐,永遠都不要對自己太自信了,不然肯定會出事情的。”
杜永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重新將地上那些隨身物品撿起來固定好。
“你真的不擔心盧鈞死了會引來麻煩?”
少女從樹梢一躍而下,目光中透露出強烈的好奇。
因為杜永從始至終都表現的太淡定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從小在蜜罐裡長大的富家少爺。
而且他好像完全不受禮教和道德約束,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神秘、另類的氣息。
“我為什麼要擔心?當初是他自己說讓我竭儘所能,就算死了也隻能算自己活該。我不過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如果吳王府連這點道理都不講,那我也有應對的手段。”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杜永依舊保持著平靜,不管是情緒還是心境都沒有一絲波瀾。
他很清楚以自己的天賦,隻要拜入某個宗師或大宗師門下百分之百會得到對方的庇護。
屆時就算吳王想要報複,也會看在宗師或大宗師的麵子上選擇隱忍,甚至乾脆送上一份厚禮化敵為友。
畢竟在權貴們的眼中,鷹犬唯有在活著的時候才能為自己所用,一旦死了就毫無價值。
“你的膽子果然很大。可以告訴我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嗎?或者說你的師父是誰?”
少女突然把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湊到近前。
由於距離太近的關係,杜永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
那張塗抹了胭脂的櫻桃小口更是充滿了異樣的誘惑,一看就知道肯定很軟。
正常來說,沒有哪個處在青春躁動期的男孩能在這樣的狀況下不心猿意馬,然後老老實實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但是很可惜,杜永就是那個極少數的例外。
在無我無相的天賦加持下,美色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
當然,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才十三四歲,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還是個矮個子蘿莉連大長腿也沒……
就這種貨色,哪怕沒有無我無相的天賦,對閱片無數早已是老司機的杜永也沒一丁點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