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為人處世的原則之一,就是主打一個絕不內耗。
問題和錯誤那都是彆人的,自己永遠正確、永遠也不會錯。
“哈哈哈哈!好一個除暴安良!好一個行善!天下間像我們這樣的人多的是,你殺得過來嗎?”
龐允的笑聲中充滿了譏諷。
可杜永卻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遇見了就殺!打得過就殺!反正隻要遵從本心即可。說了這麼多,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可以去死了。”
話音未落!
杜永反手將那名試圖逃走的精壯漢子拉了回來,閃身避開對方最後的拚死一搏,隨後一劍梟首,任由血漿從頸動脈中噴出。
“老子就算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自知大勢已去的龐允猛然間將經脈中所有真氣都爆發出來,一股腦灌注進銀刀。
下一秒……
他一躍而起,高高舉起手中的武器。
但就在即將劈出的刹那,原本聚集於刀上的真氣不知為什麼突然開始減弱,緊跟著在力場的牽引下,整個人如同隕石般徑直砸向地麵。
這一刻,這位清水堂的堂主才終於意識到,若水功為何數百年都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但卻一直都是石山派的第一功。
隻見杜永手中的劍,不知何時聚集起了與他一樣的駭人劍氣。
在下墜的過程中,雙方的身影一錯而過,然後龐允的腦袋便憑空砰的一聲炸裂開。
無頭的屍體愣是向前又走了七八步才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好刀!刀法也不錯!不過現在都是我的了。”
說著,杜永隨手用劍尖挑起掉落在地上的銀刀,抓在另外一隻手裡感受了下分量。
眨眼功夫,這把刀在他手上也聚集起了無形的刀氣。
隨手一揮。
噗!
噗!
兩個之前重傷倒地陷入昏迷的高手當場被砍成兩段。
此刻,已經血流成河屍體堆積如山的台子上,就隻剩下漕幫幫主——李子騫一個敵人。
“李幫主,你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妙哦。”
徐雨琴咧開嘴露出了小惡魔般的笑容。
“我現在投降能保住命嗎?”
渾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透的李子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明白,自己今天是踢在了一塊鐵板上。
這兩個石山派的弟子根本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無害,反倒是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
尤其是自稱初次行走江湖的杜永,活脫脫就是一個未來足以讓整個江湖為之顫抖的大魔頭。
竟然在殺了那麼多人之後,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忍、內疚和悔恨。
殊不知,在選擇動手殺人的那一刻,杜永就已經發動了終極大招“除你人籍”。
“抱歉,恐怕不行呢。因為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說要把你們全部殺光,就要把你們全部殺光,少一個都不行。”
杜永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對方不切實際的幻想。
“好一個心狠手辣斬草除根!栽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不過在臨死前我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隻要你答應,我就把自己這些年攢下的所有家當,以及私下裡收集到的武功全部交給你。”
意識到在劫難逃,李子騫索性丟掉了手中的武器,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哦,是什麼要求?”
一聽到有錢和武功可以拿,杜永立馬就來了興致。
李子騫抬起頭注視著近在咫尺少年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說道:“放過我的女人和女兒,給五百兩銀子,讓她們去沒人知道的地方買塊地當個普通人。”
“可以。”
杜永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因為他原本也沒打算對老弱婦孺動手。
至於孩子長大之後為父報仇來找自己的麻煩這種事情……
杜永高興還來不及呢。
搞不好還會偷偷給對方塞兩本武功秘籍,確保其武功不會太差。
畢竟這在他眼中可都是送上門的移動經驗值。
更何況以杜永的天賦和成長速度,等仇人的孩子長大並練就一身武功,他已經說不定早就成為大宗師天下無敵了。
到時候留著這些小家夥給自己解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希望你言而有信!”
李子騫直接上前貼在對方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然後便選擇閉目等死。
得到想要的信息後,杜永也毫不廢話一劍貫穿對方的心臟,徹底結束了這場足以引起整個江湖轟動的瘋狂殺戮。
當角色麵板滾動信息彈出的刹那,體內若水功的真氣突然像開閘的洪水般從丹田內奔湧而出,沿著奇經八脈迅速流遍全身。
不用問也知道,他的若水功又更進一步達到了第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