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呆子！”
玄璃氣惱之極，衝葉良辰恨鐵不成鋼道：“媳婦都跑了，你小子還老僧定定修煉呢！”
“噓！”
張青鋒急忙阻止玄璃想要叫醒葉良辰的舉動，輕聲道：“他正修煉到關鍵時刻，要突破了。”
玄璃吃了一驚。
心知葉良辰已經是立道境，再突破就是混元大羅金仙。
可葉良辰才剛立道不久，轉眼間就要證道混元大羅金仙，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不禁向張青鋒投去疑惑的目光。
你是不是看錯了？
張青鋒盯著葉良辰看了一會，驚訝發現自己竟然能看見葉良辰此時此刻正在參悟的道，甚至能順著他的道，一眼望見大道儘頭的光景。
他恍然一驚，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忘記了修為，忘了道，而是化身為道，融入到了諸天大道中。
“天道即吾道…”
張青鋒喃喃自語，身上突然湧現劇烈的氣息波動。
玄璃目瞪口呆。
說話的功夫，就悟了？
她看看張青鋒，又看看葉良辰，不禁苦笑，心想自己這個天才，與眼前這兩個天才相比，根本不配“天才”二字。
正當她震驚失神之際，張青鋒突然眉頭一皺。
“但，吾道非天道！”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張青鋒嘴裡傳出，忽然，身上的氣息波動消散一空。
他又變成了普通人。
“啊！”
玄璃忍不住低聲驚呼，看得出，張青鋒悟道失敗了。
張青鋒搖搖頭，從刹那間的感悟中回過神來，眼神恢複明亮，繼續盯著葉良辰。
玄璃捂著嘴巴，不敢出聲打擾。
張青鋒看見葉良辰正停在一個岔路口前，似乎陷入了困境，不知該往左，還是往右。
張青鋒望著兩條大道看了看。
發現往左的路，一開始雖然崎嶇狹窄，但是往前越走越寬，直通大道之巔。
而往右走的路，雖然眼前寬闊，但是往前越走越窄，最終在大道之巔一步之外，慘淡收場。
“選左邊。”
張青鋒心裡下意識說了聲。
竟見葉良辰神色一動，真的往左走去。
其雙手突然飛快掐訣。
大道法則在其指間翻飛，開始推衍大道。
張青鋒神情驚訝。
巧合？
還是葉良辰真的聽到了自己的指引？
“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張青鋒看向玄璃問道。
不確定剛剛那三個字是心裡默念，還是說出了聲，被葉良辰聽到了。
玄璃回道：“你說，天道即吾道，但，吾道非天道。”
“還有呢？”
“還有——”
玄璃想了想，搖頭道：“沒了啊。”
張青鋒暗道應該是巧合，與玄璃交換了個眼神，離開洞府。
玄璃輕輕挪動門旁的大石頭，幫葉良辰將門堵上，防止彆人過來打擾。
“唉！”
玄璃歎了口氣。
她沒想到白陽女帝會突然離開，不然說什麼也要挽留幾日，至少等葉良辰結束修煉再說。
張青鋒知道玄璃因何歎氣，說道：“你就彆操心他們兩個的事了，以我對老九的了解，他大概不會再回頭了。不過——”
“不過什麼？”
“我感覺他和白陽女帝的緣分未儘。”
張青鋒若有所思。
好像是直覺，又好像隱隱望見了葉良辰與白陽女帝的因果和命運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