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兒子哄睡著後,林穗穗回到自己的房間,盤膝坐在床上,意識再次沉入了係統。
看著武學庫裡那個散發著七彩流光的《鳳求凰·無形劍曲》,她就一陣牙疼。
“樂理天賦”……
林穗穗一想到這個就頭大。
她一個KTV裡唱《死了都要愛》能把人送走的選手,你讓她去彈奏什麼古琴?
還是《鳳求凰》這種一聽就很高大上的曲子?
這不是為難她林胖虎嗎!
這幾天她自己琢磨,對著係統裡的曲譜,用內力在空氣中模擬撥弦。
結果連個完整的調子都彈不出來,更彆提引動什麼劍氣了。
發出去的內力,要麼軟綿綿的毫無殺傷力。
要麼就直接在半空中炸開,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
“不行,專業的事情,還是得找專業的人來教。”
林穗穗歎了口氣,從床上下來。
“得找個音樂老師。”
可這個念頭一出來,她自己都覺得離譜。
天玄宗,一個與世隔絕、人人習武、風氣清冷得跟南極科考站一樣的隱世宗門,上哪兒找音樂老師去?
這裡的長老弟子,不是在練功,就是在去練功的路上。
一個個都跟石頭疙瘩似的。
她跑去問人家“嘿,哥們兒,會彈琴嗎”,不被人當成神經病才怪。
找夜辰?
林穗穗腦子裡剛冒出這個想法,就立刻被她自己掐滅了。
開什麼玩笑!
那個萬年冰山臉,他的人生裡除了練劍、修煉、處理宗門事務之外,還能有彆的娛樂活動嗎?
算了,指望不上。
那還能找誰?
林穗穗在屋子裡踱著步,腦子裡把天玄宗的高層都過了一遍。
玄煞?那老頭估計連琴長什麼樣都懶得看。
玄天一?這位太上長老看著慈眉善目,但渾身都透著一股子宗門規矩大過天的嚴謹勁兒,估計也是個武癡。
想來想去,好像隻有一個目標比較靠譜。
傳功長老,玄明。
那個笑起來一臉褶子,看起來最和藹可親,而且掌管著傳功殿。
說不定見識廣博,知道些宗門裡的奇人異事。
對,就找他!
打定主意,林穗穗也不耽擱,第二天一早,就直接去了傳功殿。
傳功殿是天玄宗最熱鬨的地方之一。
每天都有許多弟子前來請教武學上的問題,或是領取修煉資源。
林穗穗到的時候,玄明長老正被一群年輕弟子圍在中間,唾沫橫飛地講解著一套掌法的精要。
“……這一招‘猛虎下山’,要義不在於猛,而在於一個‘下’字!氣沉丹田,腰馬合一,力道要從腳底生根,貫通脊背,最後從掌心勃發而出!你們看!”
說著,他慢悠悠地推出一掌。
明明動作不快,卻帶起一陣沉悶的勁風,將他麵前的一塊試功石打得嗡嗡作響。
弟子們看得連連點頭,一臉的茅塞頓開。
林穗穗在一旁等了半天,等弟子們都散得差不多了,才走了上去。
“玄明長老。”
“哎喲,是夫人啊!”玄明長老一看到林穗穗,立刻微笑招呼:
“您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可是修煉上有什麼疑難?還是說,想給少宗主再挑幾本入門的功法?”
在他看來,這位宗主夫人,要麼是在為自己修煉的事操心。
要麼就是在為少宗主操心,絕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都不是。”林穗穗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長老,我今天來,是想向您打聽一件事。”
“夫人但說無妨,隻要是老夫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玄明長老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想問問,咱們宗門裡……有沒有精通音律,特彆是……會彈古琴的人?”林穗穗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