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詭異的功法!
三十年前,他這個師弟的武功,雖然也是頂尖,但走的是大開大合,剛猛無儔的路子。
可現在……
他竟然將至陽的功法,練出了至陰至寒的意境!
以指代劍,真氣化冰,殺人於無形!
這種對力量的掌控力,這種武道境界……
比三十年前,強了何止一倍!
這三十年的囚禁,非但沒有磨滅他的修為,反而讓他在那片死寂之中,涅槃重生。
踏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師弟……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夜玄天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而一旁的夜念舟,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從爺爺的身後探出小腦袋,小手“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叔公好厲害!叔公好棒!”
小家夥的臉上,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叔公,你剛剛是在跳舞嗎?好好看呀!比表演的舞姬姐姐跳得都好看!”
這句發自內心的誇讚,讓胡同裡那冰冷的空氣,都仿佛回暖了幾分。
玄塵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鬆動。
他的嘴角……有那麼一瞬間,微微地上揚了一下。
“我們走吧,這裡不能久留了。”
夜玄天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刻說道。
有這麼一個超級打手在,還怕什麼“大人物”?
他剛準備帶著這一老一小一瘋子,轉移陣地。
忽然,玄塵的身體,猛地一僵。
一股滔天殺氣,從他身上爆發了出來!
人已徹底消失不見。
……
王家莊園,後廚。
此時,整個後廚都亂成了一鍋粥。
鍋碗瓢盆掉了一地,驚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那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管事們,此刻也都嚇得麵無人色,抱著腦袋,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林穗穗沒有理會那些驚慌失措的下人,身形一晃,便悄無聲息地,溜進了一間獨立的灶房。
這裡,是王家莊園的主廚,張德才的專用廚房。
唯一會做“踏雪尋梅”的廚子,此刻正一臉惶恐地躲在灶台底下,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
林穗穗走到他麵前,蹲下身,臉上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
“張師傅,彆怕,我不是壞人。”
“你……你彆過來!”張德才嚇得差點尿了褲子,指著林穗穗,聲音都在哆嗦。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個做飯的!”
“我知道你是個做飯的。”林穗穗的聲音很柔和,“我找你,就是想請你幫個忙。”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
她打開瓶塞,一股甜膩的氣味,瞬間在灶房裡彌漫開來。
張德才聞到這股味道,隻覺得腦袋一暈,渾身都開始發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你給我聞了什麼……”
“沒什麼,隻是一種能讓人好好說話的香料罷了。”林穗穗將瓷瓶收好,笑眯眯地看著他。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一刻鐘後。
林穗穗從灶房裡走了出來。
她的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乾淨的廚子衣服,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盒。
而灶房裡的張德才,已經趴在地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林穗穗簡單的改變了一下臉型和膚色。
此刻的她,看起來就是一個三十多歲,麵容普通的中年廚子。
她提著食盒,低著頭,快步走出了後廚。
此時,莊園內的守衛,幾乎全部被吸引到了前院,一個個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後院的防守,反而出現了巨大的空當。
林穗穗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來到了那座被重重守衛包圍的獨立院落——聽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