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穗看著眼前這張冷冰冰的俊臉,心裡頭那股無名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來。
禁足?
不準離開這個房間半步?
憑什麼!
她氣得差點當場就跟他理論,但話到嘴邊,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跟這種腦回路清奇的古代“霸總”講道理,那不是對牛彈琴嗎?
他那套“我是為你好”的邏輯,能把人活活氣死。
硬碰硬?
下策!
林穗穗腦子飛速一轉,前世在職場摸爬滾打練就的“社畜生存法則”瞬間上線。
對付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上司,哦不,是老公,智取才是王道。
她臉上剛剛湧起的怒氣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落寞。
她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聲音也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知道了。”
沒有爭吵,沒有反抗,隻有一句輕飄飄的,帶著無限失落的回答。
夜辰本來已經做好了迎接她狂風暴雨般反擊的準備,畢竟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可她這突如其來的順從,反而讓他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裡,不上不下。
他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莫名地一緊,但嘴上依舊強硬:“你知道就好。好好待著,對你的傷有好處。”
說完,他轉身就走,步子邁得又快又急,像是生怕再多待一秒,自己那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嚴”就會土崩瓦解。
林穗穗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偷偷翹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行,不讓我出門是吧?
那就彆怪我給你上手段了。
從這天起,林穗穗徹底變成了一個“乖巧”的病人。
她不再試圖出門,也不再跟夜辰頂嘴。
每天大部分時間,她就搬了把椅子,靜靜地坐在窗邊,眼神憂鬱地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
海風吹起她烏黑的發絲,拂過她愈發消瘦蒼白的臉頰,那畫麵,要多淒美有多淒美,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侍女送來的飯菜,她也隻是象征性地動幾筷子,一副食不下咽、心事重重的樣子。
夜辰每天都會來看她,一開始還板著那張冰山臉,用命令的口吻讓她多吃點。
“飯菜不合胃口?”
“沒有。”林穗穗搖搖頭,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哼。
“那就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