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者逃離板棚躲入森林。人們跑出學校和板棚發現門縫寫道:
哪來回哪,限明晚滾,違者殺無赦。
署名:大頭目切斯諾克。
切斯諾克是匪幫頭目。
麗達桌上攤開日記:
初雪天寒,遇維亞切斯拉夫同行。
讚寒冬迷人,我想到博亞爾卡人厭雪。
他辯稱:“生活遠離前線照常,有哭笑愛痛。悲劇僅存前線“
難辨其言真偽。他是外交人民委員部特派員,1917年入黨,衣著西化,住同樓常來訪。
他談巴黎見聞有趣,但總先視我為女性而非同誌,直言不諱表露情感,我不喜歡。
朱赫來的樸實比西式風雅親切。
博亞爾卡每日鋪路百丈,40人施工,半數逃走,環境惡劣。
杜巴瓦在普夏沃季察修好5個火車頭。因強征電車運鐵軌被起訴,他帶人將10輛電車改裝運輸,獲電車工人支持,連夜裝運至博亞爾卡。
阿基姆拒絕討論杜巴瓦問題。杜巴瓦反映電車公司官僚作風,僅願提供兩輛車。圖夫塔指責其遊擊作風,杜巴瓦怒斥圖夫塔坐而論道,威脅要送其去工地改造。
圖夫塔寫報告要求處分杜巴瓦,阿基姆單獨談話後,圖夫塔憤然離去。
12月3日
鐵路肅反委員會控告潘克拉托夫強拆門窗並繳械,托卡列夫被控擅自動用倉庫物資。朱赫來指示頂回指控。
工地與時間賽跑,需對阻礙者強硬措施,但工地上突破常規做法情況多。
奧利申斯基送電爐,我和尤列涅娃烤手,房間仍不暖。
森林如何過夜?奧莉加說醫院冷,病人不敢出被窩,隔兩天生火。
前線和後方皆悲劇!
12月4日大雪封路,博亞爾卡工地停工。
清雪中。省委令工程明年一月鋪到伐木場。托卡列夫答:“有人就能完工“
刑天無消息,未像潘克拉托夫被控告,他不願見我。
12月5日
匪徒襲工地。馬踏雪謹慎行,踩枯枝作響。
十人騎馬翻過丘陵,前方是未被雪覆蓋的黑色地麵。
領頭公馬抖動身軀,長途跋涉後渾身冒熱氣。
「他們人不少」領頭的說。
「嚇走他們,大頭目要他們明天滾蛋。不能讓他們拿到木柴」
沿鐵路朝林業學校旁空地行進。
槍聲驟響,子彈擊碎潘克拉托夫運來的玻璃窗。
睡地者驚醒,見彈雨橫飛紛紛臥倒。
有人疊壓他人身上。
「去哪?」杜巴瓦拽住刑天大衣。
「出去」
「趴下!露頭就打死你」
兩人緊貼門側。杜巴瓦伏地持槍對準門口,刑天蹲姿檢查轉輪彈槽。
摸到空槽後轉動彈輪。
槍聲停。寂靜。
“拿槍過來!“杜巴瓦低聲指揮。
刑天推門。雪地空蕩,雪花飄落。
林間,十騎逃竄。
午間軋車運抵。朱赫來攜阿基姆下車,托卡列夫與霍利亞瓦接應。卸下機槍、彈藥及步槍。
眾人疾步工地。朱赫來大衣掃雪,熊般搖晃前行。阿基姆大步緊隨,
托卡列夫小跑追趕。
“匪襲次要。眼前山包擋道,這大土方要挖多久!“
阿基姆問:“支線能按期完工?“
托卡列夫答:“必須完成“
三人並肩。托卡列夫激動道:“工地條件差,人力設備缺,按期完工不可能。但不完工不行。
我們挖土兩月,第四班將到期,全員未換班,半數受寒仍堅持。青年們用青春支撐工程心疼。
他們無價之寶…有人為此獻生命。
車站起一裡鐵路已修竣。前方一裡路基平整,槽內鋪設長木。
工長老同誌堅守四班,與青年共克時艱,贏得全隊敬重。
老同誌每會坐榮譽席,誓言不離崗:“沒我經驗會亂,枕木活乾一輩子…“
帕托什金信賴他。
朱赫來等三人來到工段檢查。潘克拉托夫正揮斧砍枕木座槽。
阿基姆勉強認出憔悴碼頭工人。
潘克拉托夫向阿基姆伸手:“省裡領導來了!“
眾人停鍬脫衣,麵色凝重。
托卡列夫與拉古京交談,潘克拉托夫陪同朱赫來、阿基姆向山包走去。
朱赫來質問繳槍事件,潘克拉托夫解釋站長偷竊被阻,繳槍為避免糾紛,若不上告則無事。
潘克拉托夫見朱赫來眼露笑意補充:“處分!彆為難他“
“既往不咎。下不為例——要守紀律。我們能用組織手段粉碎官僚主義。談正事“朱赫來詢問匪襲。
四裡外築路隊猛攻凍土,要劈開小山包。
七人持馬槍及刑天、潘克拉托夫等人手槍警戒。
帕托什金坐坡上記數據。僅剩的工程師。
助手瓦庫連科懼匪棄崗,晨逃回城。
“挖這山包得一月,地太凍“帕托什金低語。霍穆托夫皺眉:“限二十天完工,挖山就占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