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樹重要但帶來不幸,砍以確保村莊安全”
老村長深吸氣環視村民,眼中痛苦。“砍樹先砍我!“
婦人哭訴:“全家吊死樹上,不砍則全村亡”
老村長閉目:“會考慮”
村民議論歪脖樹的可怕,有人當著大家麵吊死,“看,他們是這麼吊死的”
氣氛緊繃。人群怒吼卻無人出頭。
李明無錢無權無地位尊嚴。
李明患人格分裂,常留意自身舉動。常聽腦內有人呼喚。
他曾憑才智成教授,卻因抑鬱求醫,見識過多種診療儀器。
遇專家被催眠問出白猿、張仙等名,透露多重人格名。
主為抑鬱型常壓抑本體。也有性格輕佻人,滿腦子幻想。
專家坦言問題無解,安慰道:莫在意心魔如錢幣也長痦子,誰細看?
生活混亂李明日漸孤僻。抑鬱症使失去光鮮生活,他本有家,卻迷失虛幻記憶。
殘存記憶零散,記不起故人麵容姓名,辨不得親疏。唯童年清晰。
四歲時李明遭家暴跳河,溺水記憶猶新:口鼻灌沙,不知被誰救起,模糊記得救者喚作三妹。
情緒激動時,烈日當頭仍感溺水窒息,口冒水泡。
瞬間如遭電擊發麻,清醒後煩躁儘消,卻記不清麻木時行為,旁人指其殘暴可怖,
那日穿襪係鞋細節猶存,早飯是稀粥大蔥蘸醬,
及成人腰高的李明圓臉帶笑。他揉眼尋親未果,跑上灰霧彌漫的街道。
死寂中黑馬衝來,塵中有黑母狗在後追趕,李明認出馬腹下晃蕩的大鳥。
李明憶農忙時與狗主閒逛,撿石打雀未中。
狗主提議練靶,以馬黑柱為的。李明未中,年長狗主擊中,馬驚嘶破村寂。
大黑馬立起後蹄把拴它的鐵柱拽飛。轉眼消失,馬主人高度近視的老張瞎子,張瞎子躺馬廄驚醒,惱羞成怒,拿鐮刀追砍倆孩。
張瞎子老婆不知從哪跑出,老太太矮,彆人一步她要兩步,哪能追上暴怒的張瞎子。
張瞎子眼神不濟,沒砍到人把自己腿砍斷,無處發泄惱怒,把去扶他的老婆腿打斷。
今天再見黑馬李明後背冷汗,疑惑:難老頭把馬找回,黑馬經李明身邊狠瞪一眼,見李明嚇癱坐,哼個響鼻,扭頭絕塵而去。
不到馬膝蓋的狗叫嚷狂追,經李明身邊黑狗汪汪打聲招呼後,絕塵而去。揚起灰塵嗆李明咳嗽。
呼哧哧的,灰塵後跑出人寬麵大額頭,一招麵李明看那孩鼻子用白布包裹,滲出血絲像假紅鼻頭。
‘‘坐這乾嘛?
‘‘坐休息會,你鼻子咋搞?
‘‘你忘麼,昨天你用鐵鍬把我鼻子削掉!‘‘
男孩沒過多停留,跑出很遠後喊:‘‘快去村西,李超他爺爺老村長要殺人!李超趕過去了。
李明猛然想起是狗主李超,遠走的韓寬生性凶悍好打架,他拍灰起身疾奔。
村中有河,西岸人貧困,窮凶之徒,為尋李超也顧不得險。
老村長世代居此,視樹如祖靈,虔誠維護。百年間歪脖樹屢現自縊者。深夜樹周現幽魂,
李明跑來想擠進人群,許多人回頭看他,冷漠神情李明心裡發毛,
李明擠到人堆前頭,人們盯老村長,或者盯砍樹上斧頭。
村長臉色沉重坐那吸旱煙袋,發黴的煙葉子臭味。
老村長沒打算理任何人。
人群騷動,李超走來拉李明走出人群,
“你來乾嘛?
那一邊人們爭執,
李明問李超:“他們說啥?”
“丟幾個孩”
“啥時丟的?”
“前天趙老二家趙天趙地沒回家吃飯,以為去彆的村子玩,今天去周圍村子沒找到
“趙天是誰?”
“你傻啦”李超去摸李明額頭看是否發燒
“他們剛吵啥?”
“有人說孩被歪脖樹害死”
佝僂老女人拄拐杖向這走來。
李超‘‘麻婆來乾啥?她否被張瞎子打死?張瞎子放話殺咱倆,前天我和韓寬村頭踢球,這瞎子見我衝來拿鐮刀要砍,幸好我倆跑快,可沒來及收球,瞎子對足球砍,球把鐮刀彈回把張瞎子耳朵摟掉。
“我剛看他家馬跑回,該不會再找麻煩,
李超見麻婆走來拉李明躲到旁邊說:
“她腿還沒好,咱倆快躲遠點”
麻婆走近人群,李超奶搬出凳子給她坐,她不坐。太陽下如蒼白發絲淩亂,臉上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