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拜了不是一次,而是兩次。
但第二次這場麵就鬨的有點大了,首相和剪刀手沒有加入進去,荀展也沒有,隻不過兩個攝像師有事可乾,荀展則是在一旁看熱鬨。
荀堅帶著一幫人騎著馬,打大門外進來,每人都是高頭大馬,配上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每個人的腰間都彆著槍,長槍短槍都有。
那家夥!看起來像是梁山的賊寇多過於像是淘金的。
你說這隊伍進村搶糧食搶娘們,荀展信,你要說他們來淘金的,荀展真的很難相信,除非刀架到脖子上。
首相拿著攝影機,手持的那種,從一群人進大門開始拍,一直拍到了這些人帥氣的下馬,整齊的排成兩列,站在供桌的前麵。
接著是上香,然後整齊的念著剛才念過的詞兒。
緊接著,畫麵一轉,拜過神,把手中的香插到香爐中的荀堅,雙手扶住了攝像機的鏡頭,衝著攝像機大聲說道。
“兄弟們,家人們,新一年的淘金季正式開始了,去年的淘金季我們隊伍的成績不怎麼樣,原因有很多,但是今年我換了新裝備,也更新了設備,我相信接下來的幾個月,我的隊伍一定能大有收獲……
兄弟們,家人們,請大家一要關注,老布的美國淘金!”
這轉變的有點快,快到荀展看的有點揪肝,耳朵裡聽著哥哥一口一個家人們,一口一個兄弟,讓他覺得自己都有點不認識自家的哥哥了。
如果不是現場沒有人,荀展一定要用鏡子衝著哥哥照一照,來一聲:呔!哪路的妖怪,快從我哥哥的身體裡出來,要不然老衲就要不客氣了!
接著就見到鏡頭一轉,鏡頭對準了哥哥身後的眾人,然後便聽到哥哥介紹了起來:“我的隊員大家都熟了,都是老朋友了……這是傑森,去年的時候因為娘們乾了一仗,後半段住了院,這是布朗,今年又胖了一圈……”。
明知道哥哥在扯淡,但是荀展聽著依舊津津有味的。
大約閒扯了幾分鐘,隨著荀堅大喝一聲,大手一揮,喊出了一聲開工,這群人就立刻開始忙活了起來,或者說是假裝忙活了起來。
不過雖然是假裝,但是挖機推土機還有洗礦機什麼的,還真是開了起來,一鏟鏟土被鏟進了洗礦機的傳送帶,開始篩起了礦石來了。
隻不過,荀展知道,這玩意就算是能篩出金沙來,也不會有多少,因為這是早就被人采過的金礦,能留下的百不存一。
但你不得不說,這幫人演的還真挺有意思的。
比如說一會兒洗礦機出了問題,要不就是兩人因為什麼小矛盾發生了口角,甚至還動起手來。
總之,荀展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演的,剛才自家的哥哥和大家也簡單的說過要怎麼演,但荀展依舊覺得挺有意思的。
並不是這些人的演技好,也不是哥哥這連個劇本也沒有導演的水平高,而是這玩意看著熱鬨,明明就是沒什麼演技的一幫人,愣是把這事玩出了一種吊詭的感覺。
什麼感覺呢,就像是你看現在國內的短劇,比如說《總統愛上白宮洗馬桶的我,離婚我分了半個美麗堅》。
你明明就知道他是在扯淡,而且還扯的離了個大譜的淡,但你就是想看這玩意兒能有多扯淡!
現在荀展就是這種感覺,知道這東西扯,但又樂嗬著繼續在旁邊看。
私下裡這些人也不是荀展認為的那樣,雖然說話聲音大,粗魯,但是都挺不錯的,或者說都是正常人。
說一聲,吃飯也得演,明明就有廚房有做飯的地方,但這時候吃飯就不能在廚房了,而是在外麵搭了個架子,下麵燒上木柴,用吊鍋煮湯,用平板鍋煎肉,至於土豆則是直接放在柴火灰裡烤。
一群人圍著吃的滿嘴黑灰,搞的好像是條件很困難似的。
吃飯都很困難了,那住的自然也不會是宿舍了,直接外麵搭的帳篷。
一天下來斷斷續續的拍了幾個小時,差不多四五個鐘頭吧,今天的活就算是結束了。
也有荀展的活,就是到了傍晚的時候,從選礦機的礦鬥裡取金沙的時候,不是荀展出場,而是荀展保管的那袋子金子出場了。
也不是全出場,部分出場。
至於為什麼這樣,就現在洗礦機裡洗出來的那點金子,都不知道有沒有一克,僅是幾粒小到就快肉眼看不見的金沙,就問你,你讓攝像師怎麼拍?
你讓荀堅的家人們,兄弟們怎麼看?
都特喵的約等於沒有,看個毛線啊看!
所以今天最後一場戲,那就是從荀展口袋裡倒出來的幾十克金沙,和一把泥還有小半盆子的水混在一起,由荀堅端在手中,傾斜對著鏡頭:
“兄弟們,家人們,這就是今天的成果,我估計差不多有六七十克,今天的目標就算是完成了,雖然沒有掙多少,但至少可以說是保本了……請大家期待我們隊伍明天的成果!”。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