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盒子,揣著綠卷兒的荀展跟著哥哥回到了他的屋子。
“關上門!”
聽到哥哥的話,荀展用腳踢著把身後的門關上。
正準備說點什麼呢,見哥哥來到自己的麵前,伸手奪過了自己手中的盒子,奪的時候還伸手拍了幾下自己把著盒子的手。
荀展有點懵:不是說給我的麼,怎麼還搶回去了呢?
荀堅這時候打開了盒子看了一眼裡麵躺的四罐子金沙,然後衝著弟弟說道:“傻小子,你不會以為你就分了這點東西吧?”
這話聽的荀展更懵了。
“現在這些錢你當著零花,以後出去也大方一點,看你把日子過的摳摳嗖嗖的,掙錢乾什麼,不就是花的麼!”荀堅教訓起了弟弟。
荀展道:“還有的分?”
“廢話,你是我弟弟,這趟掙了錢怎麼可能就分你這點?我估算了一下,你差不多能分到三十個吧”。
聽到這裡,荀展琢磨了一下,壓低了聲問道:“哥,你黑了錢?“
荀堅聽後翻了一眼弟弟:“你罵的可真臟!”
荀展更懵逼了,心道:沒有黑他們的,我怎麼分到三十個?還不連手上抱著的這幾卷。
“你哥是資本家,不黑錢怎麼讓咱們過上好日子?真的書讀傻了”荀堅也壓低了聲音衝著傻弟弟說道。
荀展又問道:“他們要是發現了怎麼辦?”
荀堅道:“他們要是發現的了,那特麼就奇怪了,你以為你哥一年幾萬刀養個會計師是乾什麼的?
這點小事要是乾不好,老子早把他填了海喂了鯊魚!拿了老子一萬就得乾十萬的活,行了,有時間再和你解釋這事,真是個書呆子。
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資本家那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上學的時候思想品德怎麼學的,讓你們校長退錢……”
荀展聽的直撓頭想了想,覺得這事太特喵的複雜了,於是道:“你也彆和我解釋了,我聽著都頭大”。
明明是黑了錢,但是你卻找不到怎麼黑的,像是荀展剛才聽著哥哥算賬,頓時覺得好嘛,門清,都精確到小數點後了,都把美分算出來了。
一下子覺得哥哥這事做的坦誠,自己都這麼想了,就外麵那些人的腦子,要是想的明白錢被黑了,那才奇了怪了!
“行,你呀就安生的過日子,這些錢留著,等你回老家的時候,哥幫你在老家換成人民幣,娶個媳婦,再找倆情兒,多生幾個娃兒,給祖宗們多開幾個枝多散幾片葉,這才是正事!”荀堅說道。
荀展聽到這話,頓時臉上掛了幾道黑線。
“行了,滾回你的房間去,這事兒彆和彆人說”。
“哥,我又不傻!”荀展回道。
“我看你這模樣離傻也不遠了,行了,出去,把門給我帶上”荀堅說道。
荀展隻得揣著四卷綠卷子,走出了哥哥的房間。
到了門口,拉開屋門,荀展回頭衝著哥哥說道:“哥,淘金的事情你抓點緊”。
“怎麼,喜歡上了這活?”
“有意思”荀展回道。
荀堅道:“地還真不好找,不過等這邊的事情結了吧,這邊的事情結了咱們有一個月的時間,找找看,找的到明年就淘金,找不到那也沒有辦法”。
荀展嗯了一聲,出了哥哥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屋裡。
現在荀展的屋裡條件好了,有一台專門的電腦,隨時可以上網,這是除了剪輯房間,彆的地方都沒有的。
不過,此刻荀展的房間裡已經有了彆人,幾個粗漢子正圍著電腦,一個個笑的特彆賊。
荀展都不用看,就知道這幫家夥在看什麼,他也能理解,一個個的都在這邊悶了三個月了,其間不是沒有放出去過,不過都是一天兩天輪著下山的,簡單的解決一下,哪裡頂什麼用。
現在又分到錢了,不是一萬兩萬的,一個個心思自然也就活了起來。
這邊沒女人,或者說大多數人沒有女人,隻有傑森勾搭上了山下那姑娘,彆人在山上就隻能望梅止渴了。
剪輯室的電腦他們是不可能用的,想用彆人也不讓他們用,所以荀展屋裡的電腦就成了他們消遣的地方。
也就是發現黃金之後,他們才鑽過來的,以前他們可不會到荀展這屋來,他們那時候恨不得掐死荀展,怎麼可能過來。
但現在不一樣了,誰沒事都會找荀展侃上兩句,話語中還帶著一點拉近關係的意思。
一個個此刻正在評論著屏幕上的狗男女。
那話術很臟,荀展也習慣了。
勞動人民嘛,總得有點小愛好不是?自己又不是道德委員會的,批鬥他們做什麼。
而且這事也不他能管的了的,警察都管不了的事,他算哪根蔥。
不論什麼時候什麼朝代,體力勞動者聚集的地方,總免不了會有一些操持著某種生意的,而這片山裡,不是采礦的就是伐木的,要不就是各種各樣憑體力掙錢的,這些活可不是女人能乾的,都是老爺們,而且還得是力壯的老爺們,你不讓他們放鬆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