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周家都能幫她這個忙。
畢竟在陵安城乃至全國,很多領域上,席家和周家說了算。
席家老太太出麵,這件事迎刃而解,但她不想被老太太知道,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一定會阻止她的。
她連跟席承鬱離婚的事都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周羨禮也不行,他也不會答應她去那個地方,說不好還會跟她絕交,那家夥動不動就拿絕交威脅她。
她年紀漸大,已經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了。
隻要瞞住他們,時間到了,他們自然留不住她。
兩個月的時間。
也不知道席承鬱要多久回複她,他們好去民政局辦手續,所謂的離婚冷靜期還要三十天。
不過席承鬱應該比她更急著離婚才對,她不需要過多關注這件事。
於是向挽繼續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這個城市裡穿梭。
看著周圍熟悉的建築,向挽歎了一口氣。
她生在淩安城,長在淩安城,說實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要她離開三年,甚至更久,她的確有些不舍。
不知不覺她將車子開進了西舍。
以前她和爸爸媽媽住的地方。
但因為當年向家破產,爸爸將房子典賣了出去。
幾年前她來這裡看過,房子裡是空的,沒人住。
那棟房子裡滿滿承載了她和父母之間的美好回憶。
房子的牆上有她的塗鴉、小手印、貼紙。
爸爸為了哄她高興親手在院子裡給她搭建了一個樹屋。
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妝扮樹屋。
媽媽還親手給她織了一張吊床掛在樹屋的下麵。
她躺在媽媽的懷裡聽媽媽講故事,爸爸輕輕晃動著吊床……
滿滿的回憶隻需要溢出一點,就會讓她的心裡感覺暖暖的。
可今天她一顆心空落落,怎麼也填不滿。
忽然向挽踩住刹車,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那棟亮著燈的小洋房,心跳驟然快了起來。
房子有人住了?
雖然她很清楚房子很多年前就賣出去了,已經屬於彆人的,她不應該去打擾彆人的生活。
可她忽然間很想知道住在這裡的,到底是什麼人。
於是她將車子熄火,靜靜坐在車上等了一會兒,這個時間還早,也許這家人還沒有休息,會有人進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不過她沒打算待太久,這樣窺伺彆人的生活有點不禮貌。
就在她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另一條路開進那棟小洋房。
車子停下。
一個身強體壯的女人從副駕駛座下來。
向挽覺得有點眼熟。
開車的男人也下了車,打開後備箱。
男人從後備箱拿出一張可折疊的輪椅,動作熟練地展開放在地上。
而那個女人打開車後排的門,從裡麵抱出一個人,放在輪椅上。
向挽攥住方向盤的手猛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