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達爾基維爾河的晨霧剛漫過吉拉爾達塔的尖頂，陳坤手中的銀鍛錘已被安達盧西亞的陽光鍍上暖輝。馬赫迪背包裡的琉璃吹管輕叩著聖火鍛刀，刀鞘紋樣與河邊摩爾式建築的幾何雕花意外契合：“居魯士手稿終章寫，塞維利亞是‘瓷與銀的交彙港’，摩爾匠人用中原瓷土混合本地陶石，再以美洲銀礦提煉的銀粉做釉，燒出的‘絲路銀釉瓷’曾順著新航路運往墨西哥。”林墨舉著塞維利亞考古博物館的導覽圖，紅色標記點落在特裡亞納區：“埃爾南德斯館長說，瓷窯遺址就在老陶工街地下，他們剛發現一塊嵌著‘德順齋’符記的瓷片，釉麵還泛著銀輝。”
特裡亞納區的鵝卵石路上，陶土的氣息混著橙花的清香撲麵而來。路邊摩爾族老人正用腳蹬轉輪製陶，轉輪的木質軸頭竟刻著中原“榫卯扣”——這與陳坤爺爺日誌裡“西班牙陶輪有東方骨”的記載完全一致。塞維利亞考古博物館館長埃爾南德斯身著牛仔夾克，手中的瓷片邊緣還沾著濕土：“這是1425年的銀釉瓷殘片，釉層檢測含98%純銀，和佛羅倫薩銀盤的銀料同源。”他將瓷片湊近光源，藍白釉彩間浮現出細小紋路，“盤心是中原‘魚藻紋’，邊緣是摩爾‘八字紋’，最妙的是，銀釉裡摻了波斯玫瑰精油——這是防釉裂的秘方。”
“叮！觸發伊比利亞非遺任務‘銀釉瓷窯解密’，任務要求：聯合摩爾族瓷匠運用安達盧西亞上釉法、中原拉坯術與波斯防蝕技藝，發掘特裡亞納古瓷窯，解讀銀釉瓷銘文，還原‘瓷銀新航路’的絲路脈絡。任務獎勵：匠心值+5000，解鎖‘摩爾式銀釉瓷藝’傳承體係，全球非遺中心伊比利亞分部籌建資格。”係統提示音剛落，一個裹著彩色頭巾的西班牙少年擠過來，舉著一塊祖傳的銀釉瓷牌：“我叫哈米德，爺爺是摩爾瓷藝傳承人，這瓷牌背麵的‘銀釉配方’，是用粟特文寫的！”
古瓷窯遺址設在特裡亞納區的老陶廠地下，考古圍欄內已清理出半圈窯壁，窯底散落著數十塊銀釉瓷殘片，其中一塊較大的瓷板上，“德順齋”記榫符與摩爾瓷匠行會的徽章並排刻著。哈米德的祖父阿卜杜拉大師蹲在窯邊，用陶土修補窯壁裂縫：“這是‘馬蹄窯’，窯型是中原‘龍窯’的改良版，能讓銀釉受熱更均勻。”他指著窯壁的紅燒土痕跡，“我祖父說，陳敬山當年帶來了江南瓷土的‘淘洗秘方’，還教我們用‘銀粉三次掛釉法’——現在我的孫女還在用這種技法。”
發掘工作在晨光中展開，成了跨洲技藝的協作舞台。阿卜杜拉演示摩爾式“腳蹬拉坯”，陶泥在轉輪上旋轉成碗形，陳坤接過木拍，順勢拍出中原“瓜棱”造型；馬赫迪按波斯秘方調製銀釉，將玫瑰精油與銀粉按1:5比例混合，比現代化學黏合劑更易附著；少年們圍在窯底分揀殘片，林墨用3D掃描拚接出半隻瓷盤，上麵的銘文已顯雛形：“永樂二十四年，與摩爾匠阿卜杜拉共鑄銀釉瓷，銀自美洲來，瓷往四海去……”
瓷窯深處的密室是意外之喜。哈米德按瓷牌上的“八字紋”轉動窯壁的陶磚，一塊青石板緩緩移開，裡麵藏著一個銅製匣子——匣內的《銀釉瓷譜》用漢、摩爾、波斯三種文字書寫，其中一頁畫著“瓷窯與銀坊的位置圖”，標注著“銀料來自塞維利亞銀礦，經佛羅倫薩鍛打，運至此地做釉”。陳坤翻到最後一頁，發現落款是“陳敬山·埃爾南德斯先祖”，旁邊還畫著一艘新航路帆船，船尾掛著“德順齋”銅製銘牌。
修複窯火點燃的那天，整個特裡亞納區都飄著陶土與銀的氣息。阿卜杜拉與陳坤共同將銀釉瓷坯送入窯中，馬赫迪在窯口貼上波斯防蝕符，少年們則在窯邊吟唱各國匠歌——中文的《鍛銅謠》、波斯的《商路曲》、西班牙的《陶工歌》交織在一起。當窯門打開時，一枚完整的銀釉瓷盤泛著月華般的光澤，盤心的魚藻紋銀釉在燈光下流轉，仿佛魚兒在銀輝中遊動。
“叮！完成銀釉瓷窯解密任務，獎勵匠心值+5000，摩爾式銀釉瓷藝列入全球非遺名錄，墨西哥國立人類學博物館發來邀請，探尋‘新航路銀釉瓷’遺跡。”係統提示音響起時，埃爾南德斯館長舉起瓷盤宣布：“這枚‘絲路合璧瓷盤’，將作為伊比利亞與中國建交50周年禮物，贈送給中國國家博物館。”
傍晚的特裡亞納廣場，一場“瓷韻銀輝”慶典正在舉行。摩爾族匠人擺起瓷藝工坊，遊客們親手製作銀釉瓷片；弗拉門戈舞者的裙擺掃過滿地瓷屑，舞步節奏竟與鍛銀錘聲合拍。張嬸的小吃攤前香氣撲鼻，她創新的“銀釉瓷碗海鮮飯”，用新燒的迷你瓷碗盛放，撒上撒馬爾罕葡萄乾和伊朗藏紅花，成了跨越歐亞非的味覺盛宴。阿卜杜拉將祖傳的陶輪木軸送給陳坤：“這軸頭的榫卯是陳敬山做的，現在交給你——讓絲路瓷火燃得更遠。”
離開塞維利亞的清晨，陳坤站在瓜達爾基維爾河畔，將《銀釉瓷譜》與“匠魂合璧銅簡”並放在石欄上，陽光穿過瓷譜的銀釉字跡，在河麵上投下流動的銀輝。馬赫迪指著南方的大西洋：“居魯士的後人曾乘帆船追隨這些瓷片，他們在墨西哥發現了刻著‘德順齋’的銀釉瓷罐——那是絲路延伸到美洲的證明。”哈米德和少年們舉著銀釉瓷掛件跑來，瓷片的光芒在晨霧中閃爍，像一串連接伊比利亞與美洲的星鏈。
“下一站，墨西哥城。”流浪輕聲說，手中的陶輪木軸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那是絲路瓷藝的傳承之光，更是全球匠人跨越海洋、連接新舊大陸的文明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