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的晨鐘還在耳畔回響,流浪的手機屏幕已彈出全球非遺平台的置頂消息。發件人是“奈良唐招提寺金工工坊”,附帶的金箔殘片照片裡,紋樣邊緣的“卷草紋”竟與吠陀銅鐘的蓮花紋共用一根線條——那是中原唐草紋的典型筆法。“是森川大師的留言,”林墨快速切換日語翻譯,“他說東大寺的金堂修繕時,在鴟尾內部發現了一枚金工印鑒,印文是‘德順齋·空海’。”
馬赫迪正調試波斯語版的平台直播功能,航海銅鈴被行李箱磕碰出輕響:“居魯士的商路日誌曾提‘東方海島有金火’,日本匠人用砂鐵混合金箔,打出的器物能經海風百年不蝕,而他們的‘蒔繪’技法,據說源自波斯的金粉塗飾,經大唐傳入東瀛。”話音剛落,印度少年阿米爾舉著平板歡呼:“平台上有日本少年發來的實時畫麵!東大寺的金箔殘片上,有和我銅勺一樣的梵文小字。”
奈良的櫻花剛落儘,流浪一行已站在東大寺的南大門前。朱紅色立柱上的金箔雖已斑駁,卻仍能看出唐式建築的規製,寺前銅匠鋪的爐火正旺,少年田中裕太舉著一把鎏金小錘跑來:“我祖父是和泉守金工術傳人,他說那枚金工印鑒,是‘會認唐韻的鑰匙’——隻有用中原鎏金法加熱,才能顯出完整印文。”
金工印鑒被供奉在唐招提寺的鑒真紀念館內,方形印坯由砂鐵與赤金混合鑄就,印麵的“德順齋”三字是標準的唐楷,邊緣卻刻著日本平城京時期的“片假名”。“這是永樂三十五年的物件,”流浪用鑷子夾起加熱的金箔輕覆印麵,鎏金層融化的瞬間,印背浮現出細小紋路,“‘隨遣唐使入東瀛,傳鎏金之術,授防蝕之法’——是陳敬山的手書,和我爺爺日誌裡的筆跡完全一致。”
“叮!觸發東亞非遺任務‘唐金續脈’,任務要求:聯合日本金匠運用砂鐵鍛金術、中原鎏金法與波斯金粉防蝕技藝,發掘平城京古金工坊,解讀金工印鑒雙語銘文,還原大唐至東瀛的技藝傳承脈絡。任務獎勵:匠心值+5000,解鎖‘和式砂鐵金工術’,全球非遺中心東亞分部籌建資格。”係統提示音剛落,森川大師已帶著一卷《金工傳承圖》趕來,圖中“唐鎏金步驟”旁,竟有鑒真和尚的朱筆批注。
平城京古金工坊藏在奈良公園的東側地下,考古隊的洛陽鏟剛帶出第一抔土,便露出一塊嵌著金箔的陶片——陶片上的“唐草紋+櫻花紋”,與金工印鑒的邊緣紋樣完美契合。森川演示和式核心技藝:“將砂鐵反複捶打至成絲,與金箔混合後用鬆脂加熱,這是‘砂鐵鍛金’,能讓金紋更堅韌。”流浪則用青銅刻刀在金坯上補刻纏枝蓮紋,唐韻與和風情在金箔上自然銜接。
坊內的木匣中,一卷金箔經卷解開了技藝淵源。經卷用漢文與片假名記載:“永樂三十五年,與日本匠空海共鑄金印,金承大唐火,紋載東瀛風,絲路連海東。”林墨將經卷數字模型上傳平台,瞬間匹配出關鍵線索——空海大師當年帶回的金工技法,經波斯商人傳入的防蝕配方改良後,成了日本“千年不褪金”的秘密。
修複後的金工印鑒被置於唐招提寺的藥師佛前,田中裕太用鎏金錘輕敲印坯,金聲與寺內的梵鐘&共鳴,在櫻花樹梢間流轉。“叮!完成唐金續脈任務,獎勵匠心值+5000,和式砂鐵金工術列入全球非遺名錄,奈良非遺數字工坊與江城德順齋達成結對傳承。”係統界麵顯示,中、日、波三國匠人已在線組建“唐金傳承小組”。
暮色中的唐招提寺,森川的徒弟們在庭院裡演示蒔繪技法,流浪與田中裕太共同完成的金工擺件,將唐草紋、櫻花紋與波斯卷草紋熔於一體。張嬸的小吃攤前飄著混合香氣,日式天婦羅配江城辣醬、撒馬爾罕饢夾奈良醬菜,熱霧混著晚櫻的清香,成了跨越千年的味覺共鳴。森川將祖傳的砂鐵鍛錘送給流浪:“這錘曾敲過遣唐使的金器,現在該讓它敲出連接世界的聲音。”
流浪站在鑒真和尚的雕像前,將金工印鑒的數字模型拖入全球非遺圖譜。屏幕上,大唐長安到奈良平城京的金工脈絡亮起,田中裕太正舉著手機,向埃及的艾哈邁德演示鎏金步驟。晚風吹動簷角的銅鈴,他忽然讀懂了爺爺日誌裡的最後一句話:“匠魂從不是孤燈,是千萬點星火,在絲路的每一寸土地上,連成不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