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的海賊,嬉鬨的海兵,血水自屍首淌下,浸染樁靶。
康納德步伐不快不慢,“德雷克,你那死爹跟你說過叛變的理由沒?”
德雷克點頭,他記得很清楚,每次父親喝完酒都會邊打他邊說:
“當海兵沒錢,又不自由,海賊看見啥喜歡就可以搶,什麼規矩也不用守。”
“抱著個沒用的正義名頭,苦哈哈看著海賊吃喝享受,眼紅嫉妒得要死,還不如去當海賊。”
康納德沒說話,直視前路,兀自走著。
孔雀走到另一側,握住了他手腕,“你想乾嘛?”
“練箭。”
孔雀瞪眼驚異道:“你要和這群人混?”
“我去練箭!”
孔雀揚起兵鬥鞭,唰一下抽得地板凹槽,“自己去!不準帶著Baby5!”
德雷克也難以置信,康納德竟然對這種虐殺行為感興趣。
“沒她我怎麼練箭!”
康納德一把摟住Baby5的腰,指向貝裡古德手中拉滿的弓,“我要……”
“一把霸氣的弓?”Baby5側眼抬頭,雙頰泛紅。
“沒錯!”康納德擼起袖子,露出纏繞繃帶的雙臂。
Baby5抬起雙手,合搭在康納德肩膀,柔韌身軀前挺,彎腰拉長。
紅裙聚攏如火,一張烈火赤風紋,長一米八八,如火鳳燎原的長弓,須臾之間形成。
一百米前,貝裡古德瞄準完畢,鬆手,箭矢射向兩百米外痛哭的海賊。
三百米後,康納德橫舉赤弓,一瞬拉滿,無箭開弓。
“中!又中十分!”貝裡古德舉弓歡呼,“今晚又有免費的酒喝……”
鏗!
紅影後發先至,擊飛箭矢。
一枚蝴蝶結發卡,釘在樁靶海賊頭上五厘米。
歡呼戛然而止,貝裡古德等一眾海兵回頭,望向擎舉比自己身高還長的長弓的男孩。
康納德邁步繞過眼神危險的孔雀,一路走到海兵們對麵,“我問你們!這些是不是全是死刑!”
德雷克和布林布林對視一眼,也立刻跟上,護衛般站在康納德身後。
貝裡古德觀察這三人,都是沒見過的生麵孔,他自幼在本部長大,出於謹慎還是先問了一句,“你們是哪個海哪個支部的?”
“哪個海都不是!問那麼多乾嘛!回話!”康納德從箭簍拿起一把箭,往身前一扔,大剌剌走到海兵間。
貝裡古德聽見不是四海支部的,表情頓時尊敬了許多,瞧康納德這年紀,父輩還能進本部的,起碼是將級。
看對方這囂張的態度,兩護衛,手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弓,大概率是基地中將!
他正色回答:“想知道,自己去調檔案,例行處決,我無權告訴不相乾人員。”
康納德是俠義之士,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玩辱殺取樂的,在他眼裡和畜牲沒分彆。
若這裡不是馬林梵多,他直接行俠仗義,一箭一個,全射殺了!
真是嗟歎唏噓,他的海軍不該是這樣的,需要改!大改!智慧地改!和一群蟲豸在一起,怎可能搞得好海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