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德自然不會讓Baby5去做女仆打工,他這人生下來就傲氣,在他眼界為零時,便敢狂言以他的毅力,搬磚也能發財,餐餐大魚大肉。
但眼下,他不可能去打工,所以隻有靠借才能維持得了生活。
“我肯定會還的,孔雀,再借我十萬!就十萬貝利!”
一號港口,康納德背負一把黑綢長槍,卑微地為金錢昂著頭,手伸在孔雀臉前,憤慨晃動。
“不行!你們就跟著我,要吃喝花錢我買單就行了!”孔雀堅決擺頭,彎眼慍怒說:“不準和我分開!”
康納德怎可能願意做跟班,他是有經商頭腦的。
隻需要一點小小的啟動資金,然後乾一票大的,就有錢了,一直跟在小丫頭身邊那是製約自己財情智慧的發揮。
“我退一步,八萬貝利。”
“這不是錢多少的問題!”孔雀從抹胸裙領口裡,抽出她的粉色海鷗錢包,攤開,亮出裡麵厚厚一疊一萬麵額的大鈔。
康納德的物質欲望一向很低,區區貝利,也隻能勾住他的視線三秒,稍微一使勁就拔回來了。
孔雀左臂抱胸,右手晃著錢包,繼續說:“隻要你們不離開我的視線,跟著我吃喝不愁,算本寶的開銷,不用你還。”
康納德歎氣,看向他兩個室友。
德雷克比他還窮。布林布林隻是辛苦當海兵攢了點錢,馬林梵多物價又高,耗得所剩無幾了已經。
到頭來還是得屈服嗎……不甘心啊!
“喲!沒想到你這麼窮啊!”王子兩手插兜,看笑話似的走來。
孔雀驟轉眉頭,壞笑說:“他窮不窮關你什麼事?真有趣,你這溫室裡的花朵。”
王子最討厭彆人這麼說他,但麵對一個小姑娘,他也拉不下臉爭吵。
恰逢軍艦靠岸,他悻悻上了舷梯。
康納德默默從風衣內袋掏出一個筆記本,並拿起筆開始寫字。
「海圓曆1511年12月10日,馬林梵多一號港口,虎落平陽被犬欺。貧窮的荷包卻讓你無法反駁!康納德!你一定要賺大錢!乾幾票大的!」
孔雀好奇探頭,金發下小麥色的皮膚間,淡粉的嘴唇翹起問:“你這寫的什麼?我怎麼一個字看不懂?”
“多讀點書吧。”康納德合上記事本,“上船。”
……
軍艦駛出正義之門,駛向西海。
甲板上,康納德扯著繩索拉帆,手上沒一會兒沾滿了黏糊糊的黑油。
作為船員他很抱歉,對軍艦上航行的工作暫時一竅不通。
但他的熱情向來是十足的,不會就學,到處看大家的工作,沒幾天時間便將需要做的事了解得八九不離十了。
畢竟都是些重複的機械式工作,技術含量不高,以他的智慧手拿把掐。
在軍艦行駛的第二天,青雉便召集船員,進行了一件出乎預料的事——超前傳授海軍六式。
這是一套說普遍也普遍,但說爛大街又絕對不是的技能,因為海軍中也少有人能練全。
青雉先為澤法訓練營學生,後為海軍英雄卡普的親傳弟子,自是掌握者之一。
六式分彆為:鐵塊、月步、剃、紙繪、嵐腳、指槍。
鐵塊,通過調動血流充血提升硬度,讓身體像鐵塊一樣堅硬,羅西南迪之前就是憑借這招,抗了維爾戈武裝色幾拳。
月步,即是踏空。
後四者則為身法和進攻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