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朵莉會從表演屋掉下舞台摔死。
康納德眼中浮現場景,聚光燈光圈照耀屍體,趴在觀眾席額頭一攤鮮血。他不知是記憶的回想,還是思維的聯想。
但他知道,這女人是個好人,值得活著的人。
他從來無法眼睜睜看著好人受欺淩,好比他從來不會眼睜睜看著狗種作惡一樣。
於是他踩起了「月步」,一竄衝進絢爛的燈下,橫跨觀眾席,他應該會被攻擊,所以他也絕不可能不做防禦。
“Baby5。”
“嗯?”
“給我來張盾!”
“嗯!”
霸王槍變幻,沒有人比Baby5更清楚康納德的體型,從秋衣到襪子都是她親手量買的。
所以她變出的盾牌,也絕不可能泄露一寸康納德的皮膚。
康納德甚至連開槍的敵人都沒看見,他原本握住Baby5腰肢的槍杆,已經成了盾牌的護手握柄。
鐺鐺脆響聲,帶著輕微的震感,由玄黑豎盾,傳達到他的手掌。
他橫落在舞台上,站在聚光燈下,揪住辛朵莉舞裙的腰帶,踏進了後台幕布。
剛剛在轉身向觀眾席的一瞥間,他看見了第一排包廂內那蒼白怪異的紅唇笑臉。
“你是誰?”辛朵莉滿臉驚慌,好似從一場大夢中蘇醒。
“海軍。”康納德正尋找出口,卻見後台圍牆燒起了桃火,被艾茵融爛破洞。
他穿過窟窿,返回到了海軍整列槍陣的隊伍,將辛朵莉交由後排保護。
康納德的視線停在拉斐特,他記得對方的第一次出場,印象很深。
孤身潛伏進七武海和海軍高層的會議,替未來的四皇之一黑胡子談判。
至今,能力不明。
“你們…你們…唉……”從暈厥中醒來的大塊頭修佐,甩著長手族的兩個腕關節跑來,揚起大刀。
“情況我已經報告青雉中將了,但他在去往一隊支援的路上,趕不過來。雙蛇島掃蕩賭場的一隊,也出現了強敵。”
康納德抬頭再看星辰,怪不得是凶象,他還在想青雉在後方軍艦隨時可以支援,能有多凶險。
艾茵突然問:“你剛剛說測運,測出的什麼運?四什麼歌,是不是不太好……”
康納德忽而自信一笑,盾牌振地,“吉!大吉!”
說著豎眉狂目,揚起下巴,手指全場由左至右,字字鏗鏘,雄聲大喝:
“海軍執法!阻我者!當場擊斃!!”
儘管歌劇院少了一麵牆,但三麵回響,餘音反反複複,場中的觀眾也都聽清了。
他們都麵露一瞬掙紮,眼睛從舞台上挪開,茫然又惶恐,望向康納德所率領的海軍隊。
望向馬隆家族大少爺東尼和國王身前,肉牆般的黑手黨保鏢隊。
“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魯卡斯國王透過人牆縫隙,露出半張臉喊道,剛才開槍的命令便是他下達的。
最近革命軍鬨得凶,聽說專門宰富裕國王,他一直很擔憂,所以有突發狀況都采取先殺再說的保護方案。
“聾了嗎狗種!老子是海軍!”康納德扛著盾牌,脫眾向前踏出。
“給老子滾過來接受保護!一條國王踏馬的躲在黑幫後麵!是想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