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得很呀!”康納德望著螞蟻似的黑手黨,他咧開嘴,兩角幾近笑到了耳根,“從沒這麼好過!”
月黯無光,星象中被四麵楚歌的命星大放赤芒,好似壓熄了月亮。
第一排,禿頭保鏢摘下了帽子,從包廂座椅取出印有FTG的紅色火箭炮,接上了右臂的鐵索。
康納德認出了這家夥,貝基火焰坦克海賊團的殺手,方才隻看那毫無特點的大胡子臉,實在認不出來。
“好!好!好!”他一瞬間明白了幕後的貝基,這家夥就是臥底。
他平生最討厭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Baby5!”
“在。”Baby5輕笑點頭,“要……”
“你踏馬看著辦吧!哈哈!衝啦!”
康納德前踏一步,抱著Baby5踩進舞台的光圈中。
赤色霸氣從頭頂像遊蛇般向下爆發,纏繞頭發分劃十幾股,如亂舞火蛇。
嘭!
月步。
赤影騰空。
暴露在站滿觀眾席,密密麻麻的黑手黨槍口中。
Baby5穿越明暗燈光,側抱著康納德的脖頸,凝視康納德高潮的臉,思考該變什麼武器。
如果問她人生最重要的回憶是什麼,在第一次雪島見麵時她覺得會是第一次,第二次跳海時她覺得會是第二次,後來發現其實是在一起的每一次,未來總會很好,她分不出高低。
砰砰砰!
手槍燧發槍齊射。
赤影踩爆氣浪,由橫空衝刺,九十度直挺挺折射進觀眾席。
康納德像撲翼的蝙蝠,雙手扣抓在了一個黑衣大漢後背,十根手指鐵鉤般抓進了後背的肌肉,扣在肩胛骨縫隙。
Baby5看著康納德的手指,覺得這樣不行,很傷指甲,還容易骨折,需要一副手套。
歌劇院頂的東尼和國王看不清,焦躁喊道:“快打死他!打死……”
歘!
十根遍布鯊齒狀流線血槽,沾滿鮮紅的猙獰利爪,穿透了黑衣男的胸膛。
血液順著血槽,在氣息的牽引下,流向康納德的皮膚,被毛孔吮吸吞納。
如果說過去的霸氣是蒸汽,欲衝破天際的豪情,此時則是大漩渦,將席卷海洋的狂暴。
“吔!天武殺道——斷生道!”
壓抑了十年的命星在睜眼,在閃爍,在狂歡,慶祝終於的解放。
當鯊齒利爪,將肉牆般的黑漢從中手撕時,竟沒有一滴鮮血潑灑,落地隻剩乾癟如柴的肉,耷拉在骸骨。
康納德的黑發暴漲,原本乾淨利落短發,如野獸般肉眼可見的披了滿頭。
雙臂垂在微微佝僂的身前,吊著兩隻比他頭顱還大的嗜血鯊爪。
“吔呼~!”
他仰天長嘯一聲,得到了補充的霸氣,充滿了他的眼珠,血絲爬滿瞳孔,那澄澈的黑眸已蕩然無存。
“換近戰武器!彆傷到自己人!快……”
黑手黨小隊長大喊,可叫聲戛然而止,他的眼前出現突兀降落一片蜘蛛般的黑影,純血的赤睛下,是彎鉤的白牙笑嘴。
黑發像蜘蛛的腳一樣纏來,像繭一樣將他包裹。
他不再聽自己用近戰武器,嘴臉變形尖叫,狂扣左輪扳機,射擊康納德。
但Baby5的鯊爪保護何其堅硬,輕易彈開子彈,連火花都濺不起。
繭將其包裹了幾秒,蠕動綻開。
在拉斐特都笑不出來的注目中,掉落一堆骸骨。
望著康納德再度「剃」的赤紅殘影,他精密的視覺捕捉告訴他。
這家夥貌似…長高了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