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已經換好演出服的蘇小曼被請到了台前。
她穿著一身與許珍珠風格迥異但同樣亮眼的舞服,臉上帶著疑惑。
“蘇小曼同學。”
女評委開口道:“我們注意到你剛才在後台熱身時,做了幾個與許珍珠同學表演舞段中高度相似的動作,你能解釋一下嗎?”
蘇小曼眨了眨眼睛,頓時愣住了。
“老師,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跳的這支舞是我自己準備了很久的原創舞蹈,裡麵的動作都是我一點一點琢磨出來的。”
她當然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從許淼那裡打聽來的舞蹈,會是許珍珠在跳。
但是蘇小曼的腦子明顯更好用,立馬就想到了應對的話。
她抽泣了下,哽咽說道。
“許珍珠她……她是我好朋友的妹妹,有時候我們會經常一起練舞,互相學習,但我沒想到……她會把我的核心動作也學去,還用在選拔上……”
她這話一出,簡直是在許珍珠頭頂扔下了一顆炸雷!
“你胡說!”
許珍珠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蘇小曼,聲音尖利。
“明明是你偷看了我練舞!是你抄襲我!”
“珍珠,你怎麼能這麼冤枉我?”
蘇小曼眼圈一紅,演技十足。
“我知道你很想進文工團,但也不能這樣啊……而且,明明今天該來選拔的,是淼淼,不是你吧?”
“難道,是你頂替了淼淼的資格?”
兩人在台上爭執起來,一個氣急敗壞,一個委屈控訴,場麵頓時變得混亂難看。
台下,陳秀蘭已經氣得臉色鐵青,手指死死摳著座椅扶手。
她恨不得衝上台去把蘇小曼那張嘴撕爛,更恨自己女兒不爭氣。
不過蘇小曼說的對,這一切,是不是許淼的手筆?
她表麵應下讓出資格,背地裡卻算計珍珠。
這個女人,心思真是壞透了。
評委們的臉色也都很不好看。
文工團選拔最忌諱的就是抄襲和這種不光彩的爭執。
無論真相如何,這兩個女孩在他們心目中的印象都大打折扣。
“夠了!”
程老師厲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具體情況,我們會後續調查。兩位同學的選拔資格暫時保留,等待通知。下一個選手準備!”
這幾乎是變相的暫停和警告了。
許珍珠失魂落魄地走下台,看都沒看衝過來的陳秀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羞憤、委屈、不甘種種情緒交織,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選拔,會以這樣一場難堪的抄襲風波收場。
蘇小曼則在她身後,臉上的表情也很不好。
角落裡,許淼將這一切儘收眼底,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是一片冷然。
狗咬狗,一嘴毛。
許珍珠自作自受,蘇小曼心思歹毒,背後捅刀。
這場鬨劇,於她而言,不過是離開前,一場略顯嘈雜的序幕罷了。
她的目光,早已投向了更遠的地方。
許淼站起身,想到今天早上偵探打來的電話,心情更好了。
陳秀蘭,希望你會喜歡我給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