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營地,導播間。
“切三號機!拉近景!給張雪手上那個印章特寫!”
“導播,導播!信號……信號又開始不穩定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把信號穩住!這絕對是曆史性的一刻!”
導播間內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閆敏的後背已經被冷汗徹底浸透,他死死地盯著監視器屏幕上那口被墨鬥線纏繞的石棺,心臟狂跳得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剛才石棺第一次震動,他就已經頭皮發麻了。
當蠟燭第二次熄滅,石棺再次劇烈晃動時,他更是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這不是特效,不是安排好的劇本!
這是真真切切發生在古墓深處的詭異事件!
“趙……趙老……”閆敏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他艱難地扭過頭,望向身旁那位始終鎮定自若的老專家。
“這……這棺材裡,該不會真的……真的有……屍變吧?”
他問出這個問題時,自己都覺得荒謬。
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一個電視節目製作人,談論“屍變”簡直是天方夜譚。
然而,趙老的回答卻讓他墜入了冰窟。
“有。”
趙老的回答隻有一個字,但語氣卻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他推了推老花鏡,目光深邃地盯著屏幕,緩緩說道:
“看這口石棺的規製和墓室的風水布局,此地陰氣極重,是養屍的絕佳之地。”
“棺中之人若有怨氣,或者口中含著什麼異物,千年不腐,屍變成‘粽子’,是完全有可能的。”
“粽……粽子?”閆敏聽得一愣。
“是行話,”趙老解釋道。
“指的是墓裡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剛才的‘鬼吹燈’和石棺震動,就是屍變的征兆。如果不是張雪那丫頭處理得快,後果不堪設想。”
“咕咚。”閆敏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隻覺得兩腿發軟,要不是扶著椅子,他恐怕已經癱倒在地了。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一檔探險節目,居然真的撞上了傳說中的靈異事件!
“那……那丫頭用的那些東西……墨鬥線,還有那個黃紙符……”
“是魯班墨鬥線和茅山鎮屍符。”趙老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既有震驚,也有欣賞。
“而且絕非凡品。那墨鬥線是以百年桃木為鬥,浸泡過黑狗血、朱砂和公雞血,對陰邪之物有極強的克製作用。”
“而那三張鎮屍符,畫符的手法、符文的結構,堪稱大家手筆,是真正的‘秘術’,有鎮壓屍氣、禁錮邪祟的奇效。”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篤定:
“可以這麼說,這兩樣東西,隨便拿出來一件,都足以讓那些所謂的風水大師、玄學高人搶破頭。這些,絕不是我們節目組能準備出來的東西。”
趙老的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閆敏腦中炸響!
他猛地回頭,對著對講機怒吼:
“道具組!道具組!誰他媽給張雪準備的墨鬥和黃符?!我不是說過所有道具都要報備嗎?!”
對講機那頭,道具組組長被吼得一臉懵逼,委屈地喊道:
“冤枉啊導演!我們的道具清單裡,根本就沒有這兩樣東西啊!連蠟燭都是他們自己帶的,我們隻準備了手電筒和常規的登山探險設備!”
“那是他們自己帶來的?”閆敏難以置信。
“沒錯。”趙老點了點頭,鏡片下的雙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早已洞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