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
歇一天又不會死。
還能讓你養精蓄銳呢。
眼瞅事不可為,李言隻好起身下床,穿上鞋子離開廂房,徑直去往情報處副處長汪曼春的住所。
今天是7月3日,抗日戰爭即將爆發,距離七七事變隻剩四天,像這種大戰在即的時刻,攘外必先安內,新一師內部的不穩定因素必須狠狠根除。
縱觀整個新一師。
唯一的不確定因素隻有汪曼春。
汪曼春不但是個頂級戀愛腦,同時還是國黨副總裁汪兆銘的同族侄女,李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對付汪曼春這種戀愛腦,循環遞進是最佳方案,可惜李言沒有時間來跟汪處長談情說愛,他隻能犧牲一下色相,先將生米煮成熟飯,采用日久生情策略。
自從服用了人體強化藥劑,李言漸漸發現,他似乎被人體強化藥劑改造成了純陽聖體。
每當男歡女愛時,先不說精神共鳴,至少肉體層麵異性難以抗拒,他不信汪處長能抵抗純陽聖體。
在《偽裝者》劇情中,汪曼春的同族伯父汪兆銘,屠龍少年終成惡龍,一生都在追求國黨最高權力。
然而汪兆銘始終被校長壓製,長期以來的挫敗感使他心理扭曲,認為隻有借助外部力量方能實現野心。
1938年,日寇盯上汪兆銘,采取以華製華策略,提出近衛三原則,企圖誘使汪精衛投誠。
那段時期王兆銘與校長矛盾加劇,而校長又肩扛抗日大旗,威望不斷增加,領袖地位愈發穩固,汪兆銘清楚知曉,他隻有另起爐灶才能擺脫校長的壓製。
麵對日寇遞來的橄欖枝,被蔣校長排擠到旮旯角落的汪兆銘無法抵住誘惑,南京汪偽政權就此誕生。
同族伯父成為南京偽政權的頭號人物,汪曼春亦被汪兆銘招攬,汪曼春從此退出軍統,搖身一變,成了汪偽76號特務機關情報處上校處長。
據傳,汪兆銘投降日寇之後,良心難安,夜裡經常做噩夢,時而夢見有人手持炸藥逼近房間,汪兆銘驚出一身冷汗,醒來大喊:‘屋外何人?來此為何?’
發現是做夢,汪兆銘神色恍惚,心裡仿佛能聽見一道英氣勃發的聲音,自他靈魂深處傳來,持續回蕩腦海:‘我乃同盟會汪兆銘,今日誓討國賊!’
年少有孤勇,討賊不惜身。
老來多驚夢,似有獻刀人。
不敢窺銅鏡,懼見奸賊麵。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仔細想想汪兆銘與汪曼春的生平事跡,李言深有感觸,他是一名抗日新兵,為了未來的抗日大業,他必須為汪曼春灌輸李氏愛國基因,救她於水火。
…
圓月高懸,星光漫天。
在夜色的籠罩下,李言腳步輕輕,身影如電,抬腿越過一道拱形院門,來到汪曼春的居住地。
“不是?”
“汪曼春…汪處長。”
“請問你人呢?跑哪去了?”
李言愕然停下腳步,眼睛望著前方那間屋子,前方屋舍一片黑暗,明顯無人在家。
“總不能這麼晚還在加班吧?”
“汪副處長能有這麼敬業?”
李言深感運氣不佳,無奈聳肩一笑,隻能打道回府,擇日再尋良機,為汪處長灌輸李氏愛國基因。
“咦?”
後院廂房床榻,關雪被李言驚醒。
她眨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靜靜注視掀開被子準備上床的李言,心裡困惑萬分。
李老爺不是找姓苗的去了嗎?
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莫非姓苗的沒在?
“看什麼看?”
“一天天的!少管閒事。”
李言嗬斥關雪,不許看李老爺笑話。
關雪:“……”
她輕呸一聲,懶得搭理李言。
你自己找不著人。
怎麼可以怪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