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去幾日。
李狗蛋與三丫夜夜笙歌,動靜震得隔壁都能聽見。
惹得眾奴役眼中冒火,嫉妒得發狂。
這股火氣無處發泄,便全撒在爭搶廢丹上。
大院徹底亂了。
“這丹藥是老子先看到的,你彆TM給老子搶!”
“去你大爺的,誰拳頭大歸誰!”
從早到晚,隨處可見頭破血流的廝打。
身為雜役領袖的李狗蛋,這幾日也鮮有露麵。
偶爾出來一次,也是腳步虛浮,眼窩深陷。
三丫的雙修之術,說是互補,男方收益卻是極低。
縱然他馬上能突破煉氣期,也架不住無底洞般索取。
許天,自然也逃不過這混亂。
他剛撿起一顆廢丹,還沒捂熱,就被紅了眼的雜役一把搶走。
“媽的,連最垃圾的焦炭丹都搶?你們還要不要人活了?”
縮著脖子,許天麵上裝出一副敢怒不敢言模樣,心裡卻樂開花。
奴役們大多經曆都放在爭搶最好的區域,自己僅遭受些搶奪。
但可不能讓他們白搶啊。
憑借一手換丹絕活,每次都能從雜役身上換來幾枚高品廢丹。
收獲可謂頗豐!
不過嘛。
這幾日許天後背老是發涼。
三丫那雙桃花眼,總是有意無意朝自己打轉。
許天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果然。
這天下午,李狗蛋直接帶著那兩名護衛,踹開許天的房門。
“孫管事有令!搜查賊贓!”
李狗蛋義正詞嚴,目光看向院外的許天。
他親自上手,三兩下就從鋪位下摸出一顆上好的淬體廢丹。
“人贓並獲!許天,你竟敢偷盜庫房丹藥,按規矩,當場打死!”
李狗蛋高舉贓物,臉上儘是得逞的獰笑。
許天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眼神一冷。
他看得真切。
那顆丹藥,分明是剛才李狗蛋從他自己袖口裡滑出來的。
好一手拙劣栽贓!
就當李狗蛋身後兩個跟班要去捉拿許天時,三丫突然跳了出來,攔在中間。
“狗哥,恐怕是這許小兄弟忘在那了呢?”
“直接打死是不是太過殘忍?大家夥都看著呢。”
她言辭懇切,表情生動,引得不少奴役點頭。
女菩薩就是女菩薩,心腸軟!
許天則一眼就捕捉到兩人的眼神交流。
這是一個局啊。
被三丫這麼一說,李狗蛋佯裝為難,最終道:
“好吧,既然仙子求情,那老子大人有大量!”
“許天!你下次可不能這樣,不然打斷你的腿!”
許天默默看著這演雙簧的兩人。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配合得倒是默契。
不過,既是演戲,那就演到底。
許天立馬卑躬屈膝,對著兩人千恩萬謝。
三丫則是想要借機繼續向他試探,套近乎。
誰知卻被許天裝傻,輕描淡寫躲了過去。
這成了大院裡的稀罕事。
在奴役眼中,許天就是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死人。
女菩薩朝李狗蛋投懷送抱,他們能理解。
但許天算個什麼東西,也配這樣無視女菩薩?
頂著眾多不懷好意眼神,許天若無其事在暗處蹲下。
狗蛋還是賊心不死,要得萬分小心。
至於三丫。
那女人眼底的貪婪藏都藏不住。
“估計這才剛開始。”
許天喃喃一句,思考對策。
入夜,風雨欲來。
剛從空間出來的許天,正準備修煉。
“咚,咚,咚。”
極輕的敲門聲傳來。
許天動作一僵,將丹藥收入空間。
確認臉上妝容還在後,這才緩緩起身。
門外那股胭脂味太熟悉了。
三丫。
“狗蛋呐,狗蛋,你倒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