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法器,直接抄起洞口的一塊磨盤大的石頭,像頭瘋牛一樣衝了出去!
“找死!”
壯漢大怒,舉棒便打。
“砰!”
石屑紛飛。
李狗蛋不閃不避,硬扛了一棒子,肩膀被打得皮開肉綻,但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借著這股狠勁,一頭撞在壯漢懷裡,張嘴就咬住對方耳朵!
“啊!!!”
壯漢慘叫,“瘋子!這是個瘋子!”
這哪裡是修仙者鬥法?
這分明是野狗搶食!
李狗蛋那種不要命的打法,瞬間鎮住場麵。
與此同時,一直冷眼旁觀的三丫也動了。
她沒有動手,隻是緩緩從腰間摘下那枚粉色的桃花令牌,在手裡拋了拋,冷冷道:
“幾位師兄,欺負我們雜役院也就罷了。若是耽誤了我明日去合歡峰報道的時辰......”
“這罪過,你們擔得起嗎?”
“合歡峰?”
看到那枚令牌,原本還想圍攻李狗蛋的幾人僵住。
在外門,合歡峰的弟子雖然名聲不好,但卻是出了名的護短和難纏。
惹了一個,就是惹了一窩馬蜂!
“誤會,師姐,都是誤會!”
那壯漢捂著流血耳朵,狠狠瞪了李狗蛋一眼,又忌憚看了看三丫手中的令牌。
“既然是合歡峰的師妹,那便是一家人。”
“走!”
幾人灰溜溜地撤了。
危機解除。
洞內重新恢複了安靜。
許天這才從陰影裡走出來,拍了拍手,一臉讚歎:
“狗蛋兄神勇,三丫姑娘威武。”
“若不是二位,我今日怕是要遭殃了。”
李狗蛋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冷哼一聲,沒搭理許天。
但他看向許天的眼神裡,除了恨意,更多一絲深深的忌憚。
剛才他之所以拚命,是因為腦海中突然刺痛一下。
那是許天在逼他出手!
不過,這是給許天納投名狀的好機會!
他自會珍惜。
“許爺。”
三丫收起令牌,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不想再跟這兩個泥腿子多待一刻。
她走到許天麵前,盈盈一福身,佯裝做為難道:
“危機既解,奴家也該走了。”
“奴家畢竟出身合歡峰,按照峰規,必須在三日內去主峰報道,重新錄入名冊。”
“若是去晚了,恐怕會生出變故。”
她這話說得漂亮,實則是想趕緊脫身。
她認定許天身上有大秘密,但也知道許天心機深沉。
現在的她實力不夠,與其硬碰硬,不如先回合歡峰找個靠山,等站穩了腳跟,再回來慢慢炮製這隻肥羊!
“去吧。”
許天眼皮都沒抬,似乎早就料到她會走,“腿長在你身上,想去哪是你的自由。”
“多謝許爺體諒。”
三丫心中一喜,臉上卻裝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許爺放心,等奴家在合歡峰安頓好,一定不會忘了您和狗蛋的。”
說完,她轉身就走,步履輕盈,絲毫沒有留戀。
“你覺得她的話,能信幾成?”
目送三丫離開,許天瞥向李狗蛋,饒有興致問道。
李狗蛋豎起一根手指頭。
“一成?”
許天問道。
李狗蛋搖了搖頭:
“一成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