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過了四天。
許天與其他外門雜役一樣,白天忙前忙後乾活。
忙裡偷閒時,跟韓老頭偷學一兩招皮毛功夫。
這個老頭,倒也是精的很。
許天給好酒,就教得多一點,酒稍微次一點,就開始渾水摸魚了。
不過,僅靠這些皮毛,倒也是足夠。
本以為日子會這樣一天天安靜度過。
誰知。
不知山裡出了什麼事情,本在苦修洞維持秩序的護衛隊,紛紛離開。
一時間流言四起。
說什麼的都有。
許天原本還不是很在意。
直到這天。
苦修洞,夜色深沉。
許天回到洞穴時,李狗蛋正拿著兩張保命符守在洞裡。
見許天回來,他連滾帶爬迎上來:
“許哥!你可算回來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
摘下鬥笠,許天疑惑問道:“慌什麼?天塌了?”
“比天塌了還嚇人!”
咽了口唾沫,李狗蛋指著洞外,語氣極重:
“半個時辰前,隔壁洞的修士......死了!”
“被人抹了脖子,儲物袋也被搶了,屍體就扔在洞口,血流了一地!”
“聽說是財露了,被專門乾殺人越貨勾當的山鬼盯上了。”
說到這,李狗蛋打了個寒顫:
“許哥,這外門怎麼比雜役院還亂?雜役院好歹還是暗著來,這裡簡直是明搶啊!”
許天聞言,隻是淡淡瞥了一眼洞外。
空氣中,確實彌漫著一股淡淡血腥味。
沒有多言,許天盤膝坐下。
雜役院的危險,僅僅是個開始。
真正的修仙界,弱肉強食。
這點道理,李狗蛋怎會不知?
是在跟自己裝傻呢。
“睡吧,”
取出那柄從鬼市淘來的鐵劍,許天手指撫過劍身,借著月光細細端詳。
這把劍,雖是凡鐵,但鍛造工藝尚可,重心極穩。
前世癡迷劍道,卻受困於身體,許多理論上的殺招施展不出。
如今情況不同。
許天握住劍柄。
一股強大力量在體內爆發。
“錚。”
劍出鞘,又歸鞘。
李狗蛋隻覺得眼前一道寒光閃過。
還沒看清發生什麼,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響。
轉頭一看。
身後石壁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細痕。
切口整齊又平滑。
“這......”
微微吃驚,李狗蛋不敢再說話,縮回角落。
許天沒有睡。
走出洞穴,他前往一處靜謐無人處。
先是翻動《基礎劍訣》,熟悉如何將靈氣附著在鐵劍上。
隨後,他開始一遍又一遍重複拔劍動作。
不追求花哨的劍芒。
他練的,是極致的快。
修仙者太依賴神識和靈氣護盾。
在他們的認知裡,飛劍是用來遠程對轟的法器。
但許天認為,隻要速度快到能突破神識,哪怕是一柄鐵劍,也能捅穿修士喉嚨。
......
次日清晨。
霧氣未散。
許天和李狗蛋剛走出苦修洞,就被一群人堵個正著。
來者不善。
領頭的正是山虎幫幫主,張虎。
他身後跟著十幾號人,個個手持兵器,殺氣騰騰,將狹窄的山道堵得水泄不通。
“喲,這不是李狗蛋嗎?”
張虎皮笑肉不笑,眼神陰狠:
“昨晚睡得可好?”
李狗蛋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往許天身後縮:
“張......張師兄,這麼早......有事?”
“少給老子裝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