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熊摸著腦袋上禿掉的一塊地中海,火冒三丈,他才不信這個廢物皇帝敢自殺。
趙牧稍稍一用力,脖子上就滲出了鮮血。
王有德失聲驚叫,“陛下受傷了,爾等該死,該死!!!”
這一聲,嚇得那些禁軍不敢在動彈。
嚇得一旁的顧清芸俏臉發白。
皇帝在宮中受傷,沒關係。
哪怕病死在宮中,也沒關係。
可他不能是在皇後和禁軍統領的逼迫下自戕而死。
到時候,天下人的唾沫都能將他們淹死。
除非他們真的造.反。
“趙牧,不,陛下,你不要衝動,算,算我求你了!”
顧清芸哀求道:“我,我跟表哥真的沒什麼,你千萬彆做傻事!”
趙牧也懶得搭理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小婊.砸。
他環顧四周,旋即道:“缺德,帶人把韋應熊給拿下,若是朕死了,你也得死!”
王有德頭皮發麻。
他不知道小皇帝到底是怎麼了。
但是他可以肯定得是,小皇帝已經不是以前的小皇帝了!
他快步上前,走到了披頭散發的韋應熊麵前,壓低聲音道:“咱做個樣子,皇帝要有個三長兩短,大家都沒好日子過,咱家要是沒好日子過,那你也絕對彆想安寧!”
韋應熊臉色鐵青,可看著趙牧淌血的脖子,最終還是怕了,“好,算你狠!”
“跪下!”王有德嗬斥道。
韋應熊不情不願的單膝下跪。
王有德一招手,就有太監拿著繩索將韋應熊給綁住。
“不是說了做個樣子嗎?捆我作甚?”
“當然是怕你跑了!”
王有德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厲芒,猛地一腳揣在了他的門麵上。
韋應熊仿佛被野豬給撞擊了似的,整個人揚天倒去,鼻血橫流,“閹狗,你耍詐!”
“表哥!”顧清芸見韋應熊受傷,心急如焚,“王有德,不許傷我表哥!”
見王有德掌控了局勢,趙牧嘴角微微上揚,“缺德,晚上給你加個雞腿!”
“多謝陛下!”王有德心中一喜,看著不斷掙紮的韋應熊,再次拿起拂塵狠狠抽打了幾下,“混賬,跪好,給陛下磕頭認錯!”
韋應熊被強摁在地上,給趙牧磕頭。
這種感覺,比殺了他還要痛苦,“啊,閹狗,安敢如此羞辱我,我必殺你!”
王有德冷笑道:“那要你有這個本事才行。”
說著,又狠狠給了他幾下,直接把他打閉口了。
“給朕死開!”趙牧厲嗬一聲,圍著他的禁軍也下意識的讓出了一條路。
走出包圍圈,趙牧走到韋應熊麵前,單手持刀,“你猜,朕敢不敢宰了你?”
韋應熊惡狠狠的盯著趙牧。
他內心覺得趙牧不敢,可他不敢賭。
“你,你要怎樣才放過我?”
“想讓我放過你也簡單,有兩個選擇,你想先聽哪個?”
“第一個!”
“看在國舅的麵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讓缺德把你閹了,就放過你!”
“第二個,我選第二個!”韋應熊不假思索道。
“哦,原來你想當人棍啊,早說啊,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