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著清君側的名號,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抽出了寶劍。
駭的文臣腳杆打顫。
唬的兩宮太後花容失色。
趴在地上的韋應熊頭皮發麻,他覺得自己小命將要不保,尿都要嚇出來了。
跪在一旁的顧清芸,更是麵無血色,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淒慘的未來。
被葉向東二人打成和外臣通奸的蕩後,此後的幾百年裡,但凡有人提起皇後,就會想到她。
民間那些好事的人,會把她的故事編成豔書,將她永遠釘死在恥辱牆上,遺臭萬年。
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她向父親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然而此時顧萬裡也被架在了火上烤。
他太清楚了,這二人既有拔劍的勇氣,定做了萬全的準備。
他的用眼角餘光掃向兩旁,發現不少侍衛手都摁在了劍柄之上,不少武官都直勾勾的盯死了他。
霎那間,他心都涼了半截。
必須得忍。
要不然,他今天走不出天慶殿。
韋照圓也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心驚膽戰。
“爹,救我,我不想死!”韋應熊痛哭流涕道。
韋照圓死死咬住了牙,不去看兒子。
他已經有了決斷。
舍棄韋應熊,斷臂求生。
何太後不敢吭聲,她害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出現不可控的後果。
那樣,她就成罪人了。
“姐姐,你說句話呀!”
蕭太後眼皮狂跳,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後,怒聲嗬斥道:“葉向東,陳廣,你們這是在逼宮,是想造.反嗎?”
葉向東冷冷道:“隻要能夠肅清朝堂,讓大慶政治清明,造福百姓,就算是被扣上屎盆子,遺臭萬年,我也甘之如飴!”
陳廣道:“娘娘貴為東宮太後,陛下母親,放任陛下被奸臣所欺,卻不管不顧,是對陛下不滿,還是說,另有他意?”
他就差指著蕭太後的鼻子罵她居心叵測。
“你胡說,哀家對皇帝視如己出,那真是疼到了骨子裡,若可以,哀家願意為他擋下所有的災難!”
“那韋應熊之事呢?”
“他險些逼死了陛下,昨日陛下脖子上的傷口可是做不得假的!”
“對這種私通皇後,以下犯上的奸賊,必須處以極刑,連同韋照圓也要死!”
“可娘娘是怎麼做的?隻是將韋應熊流放,罰了韋照圓三年俸祿,這算懲罰嗎?”
“還是說,韋應熊逼迫陛下,是娘娘授意的?”
蕭太後被徹底逼到了絕路上。
她暗暗向曹大淳使了個眼色,才發現曹大淳麵露苦澀,小聲道:“娘娘,不能硬碰硬,要不然,奴婢沒把我保全您!”
蕭太後麵色鐵青。
她能掌權,在宮中說一不二,手裡也是有禁軍的。
而現在,曹大淳這麼說,則意味著她掌握的禁軍出事了?
若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她本意是想拉攏韋照圓,但是現在,隻能請他去死了,“放肆,哀家是皇帝母親,豈能害了他?”
“哀家之所以輕拿輕放,是不想家醜外揚,但現在看,是哀家想的太簡單了!”
“來人,把韋照圓扣了,當著他的麵,將韋應熊杖斃!”
“太後娘娘,罪臣知罪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太後娘娘,饒命呐!”
“爹,救我,救救我......皇後娘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