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還在一旁看著呢。
在門內審訊陛下怎麼看?
而且,王有德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審訊高京,要一炮打響東廠的名頭。
要讓那些貪官汙吏,聽到東廠二字就打哆嗦。
這一幕,吸引了不少路人,還有很多茶樓的客人,一個個都紛紛趴在了窗戶邊觀看。
趙牧翹著二郎腿,喝著茶水,往嘴裡丟著零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耳邊傳來議論,“這東廠是什麼衙門?連知府都能審?”
“三司衙門也沒有東廠呐!”
“這些人瘋了吧,不知道高京是高榮高閣老的侄子嗎?”
“惹了高太歲,這些人算是踢到鐵板了!”
高太歲,是民間百姓給高京起的名號。
此人貪財心黑也就算了,還極度好色。
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強奪了二十萬禁軍總教頭羅衝未婚妻,還誣告對方謀逆,下了大獄。
趙牧聽著眾人的議論,也是搖頭。
大慶根子已經爛了,想要中興大慶,就算是魔法師劉秀來了也得抓瞎。
當一個製度徹底爛根,想要重新開始隻有一個辦法。
把一切打爛,重頭開始。
這麼一想,還是擺爛更容易實現。
而且,當明君多累?
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
奏折堆起來,比他的命都長
他才不要當皇帝!
而此時,衙門天牢裡,高京正抱著一個美豔的少婦,手正在對方的衣襟裡打轉。
“羅衝,你就認罪吧,還能少受些苦頭。”
高京一邊說著,一邊掀開了少婦的裙擺。
被刺穿琵琶骨,吊在半空中的羅衝虎目通紅,看著未婚妻被高京如此羞辱,他內心殺意翻騰,“高京狗賊,我必殺你!”
“衝哥,你認罪吧,高知府說了,隻要你把張鵬舉供出來,就從輕發落,你就不用丟了性命了!”
少婦強忍著高京的騷擾,從懷裡拿出了一份認罪書,“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為伯父,伯母著想!”
“你為何要幫這個狗賊說話?”
“張節度使可是大慶的脊梁,我就算死,也不會認罪!”
高京痛心疾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會幫仇人說話。
“我呸!”
高京冷笑道:“張鵬舉算個屁,他私通西夏和金國,豢養私兵,擁兵自重,是謀逆中的謀逆!”
“我也是看在你未婚妻的份上,才願意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認罪,本官就放你一命,要不然......”
“狗官,你休想!”
羅衝咆哮道。
高京氣的不行,一把推開懷中女子,拿起沾了鹽水的馬鞭抽打起羅衝來。
羅衝也是個硬漢,生受了所有的折磨,既不求饒也不喊疼。
“衝哥,求你了,就低頭吧......”未婚妻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的。
“我,絕,不,低,頭!”
羅衝一字一句的說道。
高京都氣笑了,正打算換個刑具來折磨羅衝,一個衙役慌張的上前,“知府大人,不好啦,東廠來人啦!”
“東廠是什麼?”高京皺眉:“他們來做什麼?”
“不知道,對方都帶了刀,穿著統一的製服,說是來找您的!”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雖然沒聽過東廠,但對方大搖大擺找上門,肯定不簡單。
八成是有什麼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