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後蹙眉,“什麼意思?”
“奴婢的人說,金河郡主昨天在陛下的寢宮,叫了半宿的疼,皇帝似乎折騰到後半夜快淩晨才歇息呢。”
“真的?”
“奴婢哪裡敢騙您啊。”
蕭太後一喜,“若是這樣,倒也情有可原!”
不過,她很意外,小皇帝那瘦弱的身板,能折騰這麼久?
她還是不放心,“去看看有沒有落紅!”
曹大淳急忙派人去檢查,不多時,他手裡就多了一條染紅的白巾,“娘娘,請過目!”
看著貞潔帶上的紅梅,蕭太後喜不自禁,“好,太好了!”
“小太監說,郡主累夠嗆,到現在還躺在龍床上休息!”
“彆打擾她,讓她好好休息!”
蕭太後滿意的不行,“讓禦膳房頓一些滋補的湯送過去,好好給芙兒補身體。”
“皇兒也是初嘗禁果,食髓知味,接下來,有芙兒忙活的,這要是落下龍胎,那就皆大歡喜了!”
“姓何的賤人,終究不是哀家的對手!”
“娘娘神機妙算,何太後,遲早會跪在娘娘麵前認錯的!”
而另一邊,何太後也問張蓮英,“皇兒沒來請安?”
“方才延康殿來人了,說是陛下昨夜勞累到後半夜才休息,腿軟,就不來請安了!”
何太後道:“這小子,才死而複生,怎麼又這麼操勞,就不怕累死在案牘上?”
“再說了,他看奏折有什麼用,都是批閱過的,不過是白用功。”
張蓮英有些尷尬的說道:“娘娘,陛下昨夜並不是操勞國事.......”
“那是操勞什麼?”
“女人!”
何太後一愣,“誰?皇後?”
“不是!”
“其他妃嬪?”
“都不是!”張蓮英道:“是蕭太後的親侄女,金河郡主!”
何太後道:“那蕭芙我知道,師從劍聖,武藝高超,等閒三五個男子都近不了身,非常的潑辣,可姓蕭的不是讓她監視皇帝?”
“是監視,可也沒說不陪床!”
“好好好,姓蕭的,為了搶占先機,還真下血本了!”
何太後氣的不行,一想起自己給皇帝找女人,姓蕭的百般阻礙,結果這賤人轉身就把自己的親侄女送到了皇帝床上,還一玩就是後半夜!
太雙標了。
“這口氣,本宮咽不下去!”
“蓮英,你有什麼辦法嗎?”
張蓮英道:“娘娘,既然她開了頭,就沒理由堵咱們的路了,她隻有一個蕭芙,咱們有柔兒蓮兒,實在不行,我也有一個親外甥女......”
“你說得對,她開了頭,就沒理由堵我的路了,以皇帝對我的親近,肯定會聽我的。”
何太後道:“你去弄大補湯來,一會兒給皇帝喝!”
“喏!”
走出延壽宮,何太後的鳳駕正好跟蕭太後的轎子碰上。
這兩人誰也不理睬誰。
來到天慶殿外,文武大臣都到了。
“娘娘到!”
“參見東太後娘娘,西太後娘娘......”
兩太後上了金鑾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龍床旁的王有德。
“王有德,陛下呢?”蕭太後問。
王有德淡淡道:“陛下昨夜太操勞,在龍椅上補覺!”
蕭太後這才注意到了案牘後麵龍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趙牧。
這若是以往,她早就動怒了,此刻卻道:“皇兒昨夜辛苦了,王有德,你也真是的,去多弄一床褥子來,免得皇兒著涼!”
“我皇兒真的辛苦了。”何太後從張蓮英手裡端過十全大補湯,走到了龍床旁,搖醒了裝睡的趙牧,“皇兒,這是母後親手給你頓的十全大補湯,喝了吧,補身體的!”
趙牧捧著熱氣騰騰的十全大補湯,內心都崩潰了,“這他娘的,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