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山,一側是浩瀚的沙海,一側是廣袤的草場。
群峰連綿,流水涓涓,鬆濤林海,碧草無垠,一座座雪域聖山哺育著無數的生命,營造了河西走廊的繁華景象。
這就是浩瀚如黑龍臥盤,蜿蜒連綿一千裡的祁連山脈。
霍去病的漢軍猶如神兵天降,從祁連山中鬼魅般的閃現到了匈奴人的麵前。
匈奴人引以為傲的“打草穀”,遊擊戰術,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的驕傲。
在霍去病一次次的迂回作戰中,被徹底擊碎了。
長生天的天命,第一次走到了危急存亡時候。
肥沃的草場上,是養育了匈奴人的土地,是他們歌頌長生天的功德所賜下的土地。
這一日,伴隨著漫天的黃沙卷過,漢軍的廝殺聲帶來了他們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幕。
連綿的營帳中哭嚎聲慘叫聲不斷的響起,就如同往日裡他們慶祝長生天時,那些待宰的牛羊一樣。
然而,霍去病的腳步根本沒有停下。
他更沒有時間去收容俘虜、清點戰利品。
他率領著部隊繼續追亡逐北,再行一千餘裡,勢必要將河西匈奴人徹底打潰散。
「此戰,霍去病所率漢軍共斬得匈奴軍首級三萬二百餘級。
生擒匈奴五王,五王母,匈奴單於的閼氏及王子五十九人,相國、將軍、當戶、都尉六十三人。
漢朝西北部幾再無匈奴人生存的環境,而此戰之中漢軍自身折損約十分之三。
「而跟隨霍去病出征至小月氏的校尉都被封為左庶長,其部下趙破奴、高不識及仆朋均被封侯。
再一次證明了,跟著衛霍去打仗,撿都能撿個封侯。」
李廣:...
公孫敖:...
天幕中,河西雙王渾邪王、休屠王率領著殘部狼狽的逃竄著。
春天裡,由於河西王庭被漢軍突襲受傷慘重,大單於已經臭罵了他們一頓了。
吃一塹長一智的他們也在霍去病上次偷襲的路線上沿途把守,更是構建了一條防線,就是為了保護河西的安危。
此時的他們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跟見了鬼一樣。
明明我的防線天下無敵,被譽為長生天最偉大的堡壘。
可霍去病到底是怎麼繞過防線,來到了大本營的後方的?
「這一戰,徹底奠定了漢朝收河西地區的基礎,在同一年裡,霍去病第三次出征受降休屠、渾邪二王時,河西徹底歸漢朝所有。
漢武帝激動的在此設立了河西四郡。」
天幕裡,霍去病心情激動地正抱著紫壇美酒,在全軍將士麵前洋洋灑灑道:
“這是陛下當初送我的定親酒。”
“但我當時就跟陛下說了,隻要一天沒消滅匈奴,就絕不成親,絕不喝這酒!”
“如今,我們打垮了匈奴二王,這壇酒——”
霍去病將手中的那壇美酒高高舉起:
“今天我們大家一起喝!”
「冠軍侯潑灑金泉之地,命名為酒泉郡。
斷匈奴之右臂,張漢家之左腋為張掖郡。
揚漢朝武功軍威,為武威郡。
集盛大輝煌之意,為敦煌郡。」
「這邊是河西四郡:酒泉、張掖、武威、敦煌名字的由來。
世世代代永遠相傳,直到了兩千多年過去的現代,我們依然對這些地方保留著原名。」
《河西走廊之夢》的旋律響起,由長號、提琴、豎琴等多種樂器演繹的音樂,僅是旋律響起的那一刻,古老蒼莽的曆史感便撲麵而來。
蒼勁悠揚的笛聲始終貫穿,將渾厚又富有恢弘的氣勢襯托而起。
曆史的傳承感,文明的自豪感也在這一刻升騰。
千古江山社稷風韻,一副古代河西走廊的樣貌和曆代先輩們披肝瀝膽開辟河西的畫麵浮現。
黃沙卷地,惡劣的環境也阻擋不了諸夏人對河西的渴望。
九曲十八彎縱橫淵源,流淌的不隻是諸夏的版圖,還是地理與曆史融合貫穿,敘不儘的上下五千年文明。
滄桑古道,聲聲駝鈴。青山照見燈火,大漠散入長河。
河西走廊的夢,貫穿著這個民族、這個文明,曆史的始終。
隨著音樂的節奏遞進,畫麵開始轉化。
現代城市的四座城池一一浮現,它們猶如沙漠上的明珠,河西走廊上的瑰寶,熠熠生輝著,散發著漢文明的光芒。
一股盛大的時光交錯感,正美輪美奐的放映在各朝先輩的麵前。
兩千年前,窮兵黷武,不恤民力的漢武帝率領著漢文明打通了河西走廊。
兩千年來,有亂世的沉浮,有盛世的揚威。
毫無疑問,在大航海時代開啟之前,河西走廊就是這個文明發展的始終。
這裡,是漢文明的功績,是漢朝的武功所在,也是曆朝曆代先人們為子孫打下的疆土,一處讓他們得以棲息的土地。
開疆拓土的意義,隨著曆代先輩對河西走廊的開拓,到現代河西走廊的繁華氣象,展現的淋漓儘致。
鏡頭不斷的變化著,音樂也即將演奏完。
一幀幀的漢朝掙紮和徘徊的畫麵短促的浮現:
漢武帝的登基,劉徹無數個深夜麵對坤輿圖的徘徊苦思,張騫受節出使,衛青嶄露頭角,漠南、河西一場場的大勝......
在最終的一刻,天幕的鏡頭定格選擇了漢武帝一揮龍袍衣袖,拔劍指向坤輿圖上的地方,霸氣而又堅毅的說道:
“朕就是要將漢文明超越長城的封障推到四海去!”
“雖千萬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