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笑了笑,眼角的皺紋像波紋似的蕩開,“我確定,那家夥就在這裡!我的神龕感應它了。有人在這裡使用它的能力,那股氣息從天達大廈一直蔓延到這裡。”
背帶褲男孩抬起手臂拍了拍紳士的肩膀,手臂肌肉微微隆起,富有力量,“蕭白生,你能查到是誰拿走了那個神龕嗎?”
蕭白生搖了搖頭,“抱歉,不能。”
背帶褲男孩抽開手臂,雙手插進褲兜裡,以他為中心的空氣開始波動,他現在很生氣。
蕭白生歎了口氣,又說:“我知道那個神龕對你很重要,但是你也知道,因為它死了多少升格者,這件事情不能急……我們已經知道神龕就在這裡,我們遲早……”
背帶褲男孩打斷蕭白生的話,雙手緊緊按住他的肩膀,神經質的抬起頭,原本繃成一條直線的眸子像一條鏽死的拉鏈,猛地被扯開,形成兩個深不見底的小黑洞。
空洞乾澀的聲音從黑洞裡傳出,不停重複,“你能知道他到底是誰嗎?你不是把列車脫軌事件中醫院裡所有人,都查了個遍嗎?”
“我幾乎把能找地方都找一遍,同樣也包括那一位列車幸存者楊閔。”蕭白生看著他的鬼樣子,表情也扭曲起來,不再能保持優雅。
背帶褲男孩又說:“你使用神龕“封”將這個地方封起來吧,我準備發出“泥漿”,你記得善後。”
“你知道這個地方有多少人嗎?這裡有一個紅海酒店……”
蕭白生的勸誡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背帶褲男孩依舊自顧自的行動著,他身形不停變化,直至消失在原地。
隨後背帶褲男孩筆直的站在紅海酒店大門前,從口袋裡麵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神龕,將其吞進肚子裡。
下一刻,他渾身抽搐,雙眼翻白,手成爪狀緊扣住自己的喉嚨,身體向前一倒,沒了聲息。
屍體快速僵化,一團團濃厚的黑氣從屍體裡冒出。
黑氣衝進酒店,鑽進前台擺著的一個木偶裡,接著木偶小人動了起來,發出桀桀地笑聲。
蕭白生拄著拐杖前來,看著背帶褲男孩僵直的屍體,無奈的將其抱起,“真不知道這個神龕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你這麼拚,就算冒著被特勤局抓住的風險,也要得到它。”
手裡的拐杖輕輕點著地麵,一個藍色陣法顯現,藍光瞬間籠罩住他們,再下一秒,他們如同一陣煙塵般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此時,酒店裡回蕩起了一陣讓人渾身冒雞皮疙瘩的怪笑聲。
以及人們撕心裂肺地慘叫聲,“有鬼啊,快跑!”
“報警,報警啊……”手臂被削掉的男人用剩下一隻手不停拍打前台。
前台小姐神色驚恐舉起電話,“我要……報……”
話還沒說完,她的喉嚨就出現一條紅線,砰地一聲,她腦袋像西瓜一樣爆開。
斷臂男人癱坐在地上,他被嚇瘋了,抱著頭瘋狂的大喊大叫,翻白的眼瞳裡印出一具飄在天花板的詭異木偶。
它造型簡陋,像是一節節蓮藕拚接而成的,手裡擰著一柄細長的尖刀,下顎不斷咬合,發出了密集的“哢嚓”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這人偶持著尖刀,一刀刀對人封喉,幾乎每一層樓都響起淒厲的慘叫聲。
木偶人見滿地的屍體,興奮的咧開隻有一條線的嘴,一張宛如無儘黑洞的嘴不停噴出透明的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