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舒把樓煞手掌按在心口,笑得殘忍:“樓煞,真心太奢侈,我不想有。”
樓煞站在原地,望著江亦舒離去的背影,捂著心臟呢喃:“江亦舒,你是不是對我下蠱了?不然心口怎麼那麼疼?”
江亦舒從東皇秘境出來就一直抱著小狐狸走神,直到聽見師父聲音,才回神。
“師父,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謝靈均望著小徒弟魂不守舍的模樣,掏出一條鬥篷給江亦舒披上。
“我說你師兄師姐已經提前去合歡宗了,我們直接去合歡宗跟他們彙合。”
“好的,師父。”
謝靈均見她沒有交談欲望,吩咐黃泉重新給江亦舒置辦新衣,就陪著她在飛舟上坐著,白狐乖巧趴在江亦舒胸口。
合歡宗
柳如棠拉著顧燼喋喋不休,大大咧咧的她難得露出幾分少女嬌羞。
羞答答的眼神不停掃向人群中的青衣男子。
“二師弟,你說我去跟梁冀師兄打招呼,他會跟我說什麼?”
顧燼用力扯出自己衣袖。
“師姐,那青雲宗有什麼好的?你看小師妹從青雲宗出來,都快沒命了,她的同門也沒個人來找過她,我們快回去吧,大師兄都快黑臉了。”
“梁冀不一樣,說不定都不認識小師妹,他可是青雲宗遠近聞名的清朗真君,那可是高嶺之花啊,要是被你師姐摘下,絕對可以在葉少言麵前挺直腰杆,省得葉少言老說我粗魯沒人要。
同樣是大師兄,怎麼區彆那麼大呢?”
顧燼無奈朝著葉少言呼喊:“大師兄,我要看不住師姐了啊,你管管她。”
葉少言聽見自己名字,搖著紙扇過來,敲在柳如棠腦門上。
“小師妹遲遲未歸,青雲宗不知是敵是友,師妹,要不你再忍忍?”
柳如棠氣鼓鼓的,掐著葉少言臉頰:“我是大師姐!你就知道叫我忍,怎麼不知道把梁冀綁給我?
上一屆宗門大會,你說我沒修出本命法器,不適合見他。
上上屆宗門大會,你說我還小,怕被彆人騙走還給他數錢,讓我再忍忍,確認自己的心。
忍忍忍,一晃眼我都要忍三屆宗門大會了,五年一次的宗門大比,還要我忍幾屆?”
柳如棠回到逍遙宗座位上,生氣地用後腦勺對著葉少言。
葉少言垂眸,默默坐回自己位置,一言不發。
顧燼和幽冥使眼神,狗狗祟祟湊在一起:“要勸一下嗎?”
“算了吧,咱倆彆觸黴頭,免得還沒上場就帶一身傷。”
顧燼手掌撐著臉頰,望向入口處:“又是想念小師妹的一天。”
幽冥享受著傀儡捏捏按摩,懶洋洋附和:“誰說不是呢,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青雲宗那邊氣氛也不怎麼好。
梁冀作為青雲宗大師兄,要肩負管理的責任,無法一直陪在他心心念念的小師妹身邊。
宴未敘自從江亦舒從青雲宗離開後,看見江亦珺都隻打個招呼,無法再和從前一般與她談笑風生。
江亦珺百無聊賴扣著手指甲,聽著其他峰弟子的阿諛奉承,卻怎麼坐都不舒服。
往年還可以欺負欺負江亦舒,如今江亦舒不知死活,她反倒覺得無趣。
“二師兄,你怎麼一直都不和我們說話,獨自坐著悶悶不樂,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