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在黃家並非嫡係一脈，沒有太多話語權。
對陸仁，許陽也是有些感慨。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當初那個說話都結巴靦腆的少年，竟是已經變得有些不擇手段，隻因擔心黃家改變主意，就讓人在他突破的第一時間給他潑臟水。
不得不說，羅德虎真是個人才。
“我雖不在黃家，但將來若是用得上，可隨時找我。”許陽鄭重道。
黃家雖然毀約，但他並不記恨，反而感念黃家恩情。
沒有黃家，說不定他已經被三合幫迫害致死了。
周順昌和黃進很快離去。
又過一會，邱文傑來找許陽，說邱永強在外麵等他。
邱家小門小戶，和威遠堂也沒有合作，邱永強自然不能如同黃進一般，想什麼時候進威遠堂就進來。
兩人見麵，邱永強又是一番恭喜的話，最後直言邱家請不起他，一個月拿不出十兩銀子來。
不過願意每個月繼續給他三兩銀子，助他練武。
這個結果，許陽頗為滿意。
他其實並不想和某個家族綁在一起，不管是黃家還是邱家，隻是受人恩惠，該履行的諾言就得履行，如今倒是如願了。
他要是真想成為黃家供奉，完全可以在陸仁之前聚氣，晚陸仁幾天突破，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並不想成為黃家供奉，有意拖了幾天。
大家族齷齪多，特彆他還是黃家從底層拉起來的，若是加入黃家，天生就會矮黃家一頭，很難真正平等對話，一旦有什麼爭執，彆人隻會說你忘恩負義。
重新選擇效力勢力，雖然獲得的資源未必有在黃家好，但他行事可更自由一些。
這天，他並沒有在威遠堂修煉至天黑，下午之時他便離開了威遠堂。
“阿陽！”
出城沒多久，張大牛的聲音就在後麵響起來。
“阿陽，好久不見！”張大牛快步追了上來：“聽說你也在城裡做工，我去你家找過你幾次，可惜都沒有見著。
我問小晴你在什麼地方做工，想去找你，可那丫頭死活不說。
對了，究竟在什麼地方做工，我竟然沒有遇到過你。”
再次相見，張大牛比以往都要熱情，一下子說了一堆，仿佛忘記了之前疏遠許陽的事情。
“我沒有做工，我其實是在威遠堂練武。”
如今聚氣成功，練武的事情也不必藏著掖著。
威遠堂練武？難怪一直不說。
張大牛一愣：“你哪來的錢？”
“城裡大戶黃家見我天賦不錯，出錢送我去的威遠堂。”
此話一出，張大牛半響都沒有說話。
他聽說過這事情，還後悔聽到消息晚了，沒能參與黃家的選拔。
他用略帶酸楚，又似是關心的語氣道：“我聽人說黃家很摳門，若是最終無法成為武者，很可能要賠償，阿陽，聽我一句勸，練武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想的，還是老老實實的好。”
許陽瞥了他一眼：“我已經成為武者了。”
“你……成武者了……”
張大牛如遭雷擊，這才發現許陽的個頭早已超過他，身上帶著一股令人敬畏的氣息，和他在鐵匠鋪看到的那些武者老爺一模一樣。
“阿……”
他想喊“阿陽”，但卻覺得喉嚨乾澀，怎麼也喊不出口。
“該分路了，有空再聊。”
許陽指著眼前的岔路，走進其中一條，大步往家走去。
張大牛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也沒有緩過神來。
“大牛，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傻了？”
忽然，何老三的聲音從後麵響起來。
張大牛回過頭來，苦澀道：“老三，阿陽……阿陽成武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