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和吳永豐看著彼此的衣服,都感覺對方精神了許多。
“過來,我給你們介紹眾兄弟。”
張博將兩人喊了過去,開始介紹在場之人。
幾人和他們一樣,都是劉家才從武館招來的,基本上都是這十天半月才聚氣成功的。
許陽心中忍不住升起一個念頭,之前的人呢?
他們這種不入贅,不聯姻的供奉,按理來說去留隨意,隨時可能有人走掉,缺人很正常。
可一下子走這麼多人就不正常了。
要麼是劉家做了對不起這些供奉的事情,大家一氣之下集體出走,要麼……之前的一批人全死了,劉家才一下子招這麼多人。
孫濤沒提這事情,不知是有意隱瞞還是不知,亦或者覺得沒必要。
“看來得私下打聽一下,若是有危險,立馬撤退走人。”
許陽暗道。
屁股都沒有坐熱,他自然不可能對劉家有什麼忠心,真要是危險,不可能幫劉家拚命。
兩人並沒有在劉家呆多久,因為另一班人來接替他們了。
劉家雖然為他們提供了房間,但隻是執勤時休息所用,並不允許他們居住在劉家。
兩人出了劉家,又返回威遠堂繼續練功。
一晃眼便過了七天,許陽漸漸又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節奏。
早上在劉家,下午則到威遠堂修煉。
七天時間,他也沒有見過黃家的主人,也沒有外出擔任過護衛,仿佛這份差事沒事做一樣,隻是每天跑去劉家吃頓飯。
至於打聽的事情,也沒有打聽到。
這天,周揚摸到衝關契機,然後聚氣失敗,真氣反噬之下,被人抬著離開威遠堂。
又過兩天,他的堂弟周遠也衝關失敗,兄弟倆黯然收場。
曾經對他們頤氣指使的兄弟倆,成了失敗者。
又過一天,許陽正在和吳永豐交手,就聽到羅德虎衝關的消息。
和吳永豐打了聲招呼,他跑到外院之時,羅德虎已經麵色慘白的坐在地上,如同生了大病一般。
張宏、張雍以及錢嘉興站在一旁,相顧無言。
“我出局了!”羅德虎失魂落魄,整個人精氣神都沒有了。
直到陸仁出現,他眼中才出現一抹生氣。
雖然失敗了,可隻要跟著陸仁,將來還是能有口飯吃,不至於再回地裡去刨食。
“陸仁哥……”
他掙紮著站起,但沒能成功。
錢嘉興沒有去扶他,陸仁也原地未動。
“回去做個普通人吧!”
陸仁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轉身大步離去。
一個衝關失敗的人跟著他有什麼用,不能打不能扛,還要花錢養。
他又不是富家公子,還養不起跟班。
“看來你這兩個多月的馬屁白拍了。”許陽笑道。
他可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人,羅德虎的下場,他隻覺得解氣。
羅德虎的臉更白了。
以前許陽要是嘲諷他,他絕對會當場反擊,但是現在,他連看許陽的膽量都沒有。
休息一會,他踉蹌著起身,然後永遠消失在威遠堂。
錢嘉興一直盯著他的背影,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在想過幾天他要是衝關失敗,陸仁也會一腳將他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