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定了許陽即便站出來澄清,也不會有人相信。
黃進搖頭:“如此欺他,我們和他的那點情義就沒有了。”
黃玲兒露出不屑的表情:“區區丙下根骨,他那點情義要來何用?拒絕我黃家,他這輩子連聚氣大成都難。”
黃進心累,他一直看好許陽,所以哪怕事情沒成,他也竭力維護黃家和許陽之間的那點情義,可黃玲兒的一番行為,徹底斬斷了許陽和黃家之間的情義,甚至可能記恨。
黃家都這樣了,不想著結交朋友,反而去將朋友變成敵人,他都不知道黃玲兒是怎麼想的。
“好了五弟!”
黃平揮手道:“許陽此人,以後休要再提,這事就當他回報我黃家對他的培養,選拔人才的事情你安排得如何了?”
黃進一歎,拱手道:“我已經命人四處宣揚,連城外村子都派人去了。”
黃平滿意點頭,揮手讓黃進退下。
……
大雪在第二日便停了,可厚厚的積雪已經蓋過膝蓋,白石坊好幾戶人家的屋頂都被壓塌,好在沒出人命。
許陽起床後,又清理了一遍屋頂的積雪,這才上山砍柴。
以往他都是花錢買,如今根本沒人敢上山,隻能自己去砍。
也怪他練武練過頭,沒有提前準備。
一路上,沒過膝蓋的積雪,連他這種聚氣武者走路都感覺費力。
“要出問題啊!”許陽歎道。
這種大雪,記憶中七八年都沒有出現了,再持續幾天,不凍死人也要餓死人。
昨天他在城裡購買米糧,價格已經上漲。
麵臨生存危機的人,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就算三合幫一直壓榨,也不敢讓所有人都活不下去。
擔著柴回來,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聚在他家門口,許陽立即加快腳步走了起來。
還好,並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也不是來借錢借糧,而是一群白石坊的年輕人聽說了黃家選拔人的事情,來找他求證。
他沒有想到黃家這次動作這麼大,風雪這麼大都派人到白石坊來宣傳。
人群中,他看到了張大牛和何老三,兩個對練武深惡痛絕的人也來了。
“阿陽哥,此事可否為真?”
說話的是許陽本家的一個堂弟,名為許正。
許陽點頭:“消息不假,隻要摸骨之後達到標準,黃家便會送你們去武館習武,我當初便是這樣選出來的。”
聽到許陽就是如此成為武者,一眾年輕人激動得麵色漲紅。
許陽都能因此出人頭地,憑什麼他們不能?
“阿陽,那就請你帶他們去黃家。”
堂叔許大新激動道,他正是許正之父。
許陽想了想,道:“我正好也要去城裡,可以指引他們去黃家,不過雪厚走路困難,要是路上走不動了我不會管。”
“連走路去城裡都做不到,這等廢物還想練武?”許大新道。
舉手之勞,許陽也不介意幫這些同齡人獲得一個改命的機會,當即帶著一群人往城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