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禪師哈哈大笑,看著葉不為道:“不為,你倒是沒看錯他!”
周懷寧眼睛瞪得像銅鈴,“禪師,您還笑?他們不懂律法就算了,禪師您也不提醒一下?像這種殺頭的大罪,不跑路就隻能等死了!”
慧能禪師道:“懷寧,你不是縣令嗎?以你的立場,說出這種話,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周懷寧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那我能怎麼辦?師兄和言平的人品我是清楚的,能讓他們乾出殺人的事,隻能說明把他們逼急了!我沒有能力為他們免罪,隻能讓他們跑路了!”
葉不為聲音低緩,“懷寧,你先坐下,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認真聽好。”
周懷寧火急火燎地跺著腳:“我的阿叔喂!你要說什麼你就快說,都火燒眉毛了你還這樣不緊不慢的!像你這樣的慢性子,在外麵當差是沒人要的!你可真是急死我了!我寧願跟阿嬸說話!”
慧能禪師大笑,“不為……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
葉不為:“……”
罷了,看在是故人之子的份上,不與他計較。
“懷寧,禁軍是被天雷劈死的。”
正在暴躁中的周懷寧:“啊???”
“言平和夫子,沒有殺人。”
“真的?”
“真的。”
周懷寧重新坐回椅子上,換上一副八卦的表情。
“阿叔,天雷轟隆一聲就把一百個禁軍全部劈死了?”
“準確說,是轟隆四聲。”葉不為道。
“我去!我這是又錯過了大場麵啊!”
周懷寧惋惜得直拍大腿,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對了,急件上說,弘空大師是跟著禁軍一起來的,弘空大師不會也被天雷劈死了吧?哎喲,可憐的弘空大師,也不知道離那些天殺的禁軍遠一點……”
“阿彌陀佛,懷寧施主為何要咒老僧?”
一道聲音從側門處傳來,緊接著,弘空大師走了進來。
周懷寧眨了眨眼睛,“弘空大師,天雷沒劈您?”
弘空大師差點沒繃住,“懷寧小友,天雷隻劈作惡多端之人,貧僧並無作惡。”
“那就好,那就好!”
激動勁過去了,周懷寧重新端起茶盞喝茶。
“懷寧,你怎麼不問貧僧,為何留在黑河村?”弘空大師坐了下來。
周懷寧吹了吹杯盞裡的茶葉,“弘空大師,這還用問嗎?跟您一起來的禁軍全死了,您如今回京城,即便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是的,所以貧僧決定跟師兄一起,留在黑河村了。”
“可是,黑河村你們也不能待。”周懷寧歎氣,“即便我回複朝廷,說禁軍沒有來黑河村,朝廷隻怕也不會信,肯定會卷土重來。”
“他們一定還會來。”葉不為道,“不僅僅是因為失蹤的禁軍,更因為小九兒。”